这……
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问题。
赵英男心说，这女人的反射弧好长，岔开话题道：“小柳，你怎么会这么多种语言？”
小柳道：“我也不知道。”
“在这座岛上，我认识了很多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因此就会了。”
“不错。”赵英男不吝称赞，兴许她在语言方面有天赋也不一定。
小柳又道：“李将军说，他非常仰慕你。”
“你打败了哈国的铁骑， 不仅解了大月的围，也解了他们高丽的围。”
“他们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如今，你又打败倭寇海军，他们又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他说，如果你成为大月的皇帝的话。”
“他们高丽愿意永远对臣服于你。”
“年年供奉！”
小柳翻译着，那个李将军已经抱拳跪倒，态度极为诚恳。
赵英男上前一步，将李顺沉扶起，笑道：“我观将军所作所为，也是正派人士。”
“大月愿意于将军结为盟好。”
“起来吧！”
李顺沉哈哈大笑：“哈哈哈……”
小柳翻译道：“哈哈哈……”
额……
赵英男心说，这句不用翻译，好像全世界都是统一。
心里又有些疑惑。
到底是哪个瘪犊子，把自己的名声传到国外。
要说西域人知道，那是因为西域毗邻凉州。
现在搞得东北的高丽也知道了。
莫非是高丽毗邻鞑子的缘故？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能顺便收下这个小弟也是可以的。
他们靠近鞑子又靠近倭寇。
扶持高丽就是限制这两货。
一行人在海滩上待了一夜，第二天清早，赵英男便登上了所谓的龟船。
内部空间还挺大。
就是进出很不方便，里面昏暗，让人很不舒服。
这艘龟船是为了作战设计的，没多少载客空间。
女子们只能挤在角落里，每个人还背着一个包袱，装着从岛上搜刮来的粮食。
船里更加挤了。
这年头，粮食很珍贵，这些女人带不完的，全都送给李顺沉了。
挤上加挤。
外加这船没有风帆，全靠士兵滑动船桨提供动力。
那是出了名的慢。
赵英男无奈，偷偷溜到了船顶，沐浴在海风和阳光下，比船内轻松许多。
来的时候是晚上。
看不到多少风景。
如今风和日丽，海鸥在海面飘荡，时不时还落到船顶休憩。
海里各种各样的大鱼翻腾。
海水湛蓝，无边无际，又深不见底。
赵英男顿感轻松愉快，若是不打仗的时候，过这样的日子，再来一条鱼竿。
多爽。
船板打开一条缝，冒出两个头来，是顾飞燕和小柳。
通过一番交谈，赵英男已经知道，小柳名叫柳如是，听着像是个艺名。
也许是教坊司的也不一定。
总之挺好看。
赵英男也懒得去细问，都是命苦的人，过去的经历并不重要。
顾飞燕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笑嘻嘻道：“相公，喝酒。”
“我刚从李将军那里要来的。”
赵英男嘿嘿一笑，藏得那么严实，莫不是偷来的吧！
笑道：“好好好！”
“抱着美人喝酒看风景，人生一大乐事。”
揭开瓶上的泥封，一股清香飘散，赵英男抿了一口，清冽甘甜。
倒是不错的酒。
就是度数低了一些，兴许是用水果酿成的。
柳如是从怀里摸出两个馒头，又白又嫩，笑道：“赵大哥。”
“这船上条件简陋。”
“就只有这粗面馒头吃了。”
“你尝尝！”
“好。”赵英男接过馒头，还是热乎的，细细咀嚼，自有一股小麦的清香。
这艘龟船四面都包裹着的。
想要钓鱼捕捞点海货都没地方，因此才吃的那么清淡。
赵英男把上衣一脱，一头扎进大海里洗了个澡。
等再上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条体态颀长的金枪鱼，足有七八百斤重。
丢在船顶上。
船顶冒出两个脑袋，怎么回事？
见到多了一条鱼。
大喜过望。
赵英男道：“拿下去烹饪吧。”
“不过这条鱼，好像吃刺身比较好吃。”
两个高丽士兵不知道什么叫做刺身，吃了一个月的馒头，嘴巴早就淡出鸟来。
有肉吃。
当然要煮汤啊。
不多时，一大碗煮的浑浊的鱼汤端上来。
赵英男尝了一口，难吃的一批，简直暴殄天物！
龟船在傍晚的时候抵达了滁州海岸，这还是赵英男用内力驱动的结果。
岸边围满了人。
正期盼的眺望着海里驶来的怪船。
赵英男抱起顾飞燕和柳如是飞身上岸，就见秦怀玉，谭百潼，李秋月等人。
以及大牛。
汤师爷也来了。
上次潼关一别，汤师爷消瘦不少。
眼窝凹陷，仿佛几天几夜没睡觉。
赵英男握住师爷干枯的廋手关切道：“师爷，要保重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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