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飞溅，福兴帮的人甚至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他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记忆片段里，笑着、哭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当最后一个福兴帮成员的喉咙被割断，空气中只剩下了沉闷的血腥味和机器设备的嗡鸣。
乔娜站在屋子中央，冷眼看着地上的尸体。
乔娜站在福兴帮的废墟中，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臭的味道，霓虹灯的光在地上的尸体上打出怪异的影子。
她的呼吸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胜利的喜悦——如果有的话——早已在这腐败的空气里蒸发得无影无踪。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满了敌人的血和碎肉，骨刀依旧寒光闪闪，但她只感到一阵空虚和疲惫。
“真他妈的没意思。”乔娜在心里低声咒骂，连一句胜利的呐喊都懒得发出来。
她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废墟，霓虹灯闪烁着，仿佛城市正在咽下最后一口气。
陆爷的手下，刀疤龙、毒牙、黑熊，正一个个搜刮着尸体上的财物。
杀戮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例行公事，而现在真正的任务才开始——掏空福兴帮的所有值钱玩意儿。
乔娜叹了一口气，冷漠地踢开一具尸体，开始四处翻找。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在血泊里找寻着任何能换点钱的东西。她从一个已经死透的福兴帮成员身上撕下一条项链，血液还粘在链子上，但她毫不在意，直接塞进口袋。
“这些人，连个有钱的都没有。”刀疤龙抱怨着，把一个福兴帮成员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露出了几张发皱的纸币和几颗廉价的金属子弹。
“没办法，都是些沉迷虚拟现实的废物，哪能指望他们有脑子留点好东西？”毒牙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一块破旧的智能设备，看了看光屏上的残影，不屑地扔到一旁，“连这个都他妈没用。”
乔娜无视了他们的抱怨，继续在屋子里翻找。
她走到一张破旧的桌子前，抽屉半开，里面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文件和一些零碎的物品。她随手抓起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满是符号和数字，像是某种非法的交易记录。
“这些记忆片段真让人作呕。”乔娜轻声自言自语，手指在纸张上摩挲，眼神冷漠。
她随手把纸张塞进怀里，又打开了桌子底下的另一个抽屉。里面放着几块闪烁着微光的芯片，还有一些看上去值点钱的小玩意儿。乔娜把芯片拿起来，冷冷地盯着它。
这些东西曾经是福兴帮的核心财富——这些人把自己的一生、记忆、灵魂都交给了这些闪闪发亮的垃圾。
“你们居然为这些东西丢了命。”乔娜嘲弄地笑了笑，随手把芯片扔进了她的口袋里。
她继续翻找着，心情没有丝毫放松。胜利本该是一种解脱，但乔娜感受到的只有一种空洞的不安，仿佛每一次胜利都只是在她的灵魂上刻下更多的空白。
她的手从一具尸体的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包烟草，她毫不犹豫地打开，点燃了一支。
“乔娜，你找到什么好东西了吗？”毒牙走过来，脸上挂着贪婪的笑容，似乎想从她手里分一杯羹。
乔娜吐出一口烟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别跟我废话，我的东西你碰不了。”
毒牙缩了缩脖子，笑得有些尴尬：“嘿，别这么冷淡，我只是问问。”
乔娜不是很习惯这种味道，很快就把大半支烟掐灭丢掉。
乔娜站在满地血污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和烟味。她看着地上散乱的记忆片段设备，芯片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闪着光，像是一群奄奄一息的虫子。
“这些废物。”她低声咒骂，弯下腰，把那些闪烁的芯片捡了起来，一枚一枚地丢进口袋里。
这些东西对她毫无用处，但丽都宾馆的那些贪婪员工们或许会很喜欢这些玩意儿。
那些人每天沉浸在无聊的工作和扭曲的幻想中，乔娜想起他们那些渴望逃离现实的眼神——这些记忆片段对他们来说，简直是难以拒绝的致命诱惑。
宏弯街一片寂静，乔娜刚刚走出屋子，突然她的背脊一阵发凉，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她猛然停下脚步，微微侧头，耳边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有东西来了……”乔娜轻声喃喃，手指滑向腰间的骨刀。
一阵低沉的呼吸声渐渐逼近，那声音不似人类，带着机械的嘶哑与破裂，像是生命被强行注入了某种扭曲的力量。
她转过身，霓虹灯的光照在一个畸形的身影上。那个神秘强者出现在街头，身体笨重而畸形，肌肉如同被撕裂后重新缝合，错位的骨骼在皮肤下蠕动，仿佛要随时撕破而出。
他穿着残破的战斗服，身体的左半边几乎完全被机械替代，那些机械零件粗糙而暴露，像是从某个废弃实验室里强行拼接出来的畸形怪物。
他的脸上布满了灰绿色的斑点，眼神混乱又疯狂，那是一种被精神污染严重侵蚀的状态，仿佛他随时都可能彻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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