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装饰华丽的包间。
一群长相青春靓丽的女孩，鱼贯而入。
丛月走在后面，一直低着头。
刚才那杯水，目前还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影响，她努力让自己保持着理智。
余光里，她看到有几个男人在说话。
这几个男人的年纪都不小了，至少得三四十岁，有的人大腹便便，有的人温文尔雅。
既然能坐在一起，注定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个被称作红姐的女人笑着跟这群老板说了几句，随后就对女孩们说：“抬起头来。”
女孩子们努力保持最美的姿态。
丛月明明隐在光线后面，那个红姐却硬生生拽着她一把。
“躲在后面干什么？”
丛月一踉跄，就到了灯光下。
绝色的容貌令人惊叹。
身姿袅袅，眼底水雾蒙蒙。
宽松的裙衫让她看上去如清风拂柳，别有一番风情万种。
只不过就是一眼，她就把男人们给镇住了。
灯光并不算是太过明亮，丛月的美丽反倒韵味悠长。
坐在中间的男人戴着眼镜，目光在丛月的脸上逡巡，眼里的炙热谁都能看出来。
“怎么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还被红姐你捡到了？”
男人原本在房间里一直是一言不发的存在，现在也会跟别人开玩笑了。
红姐红光满面地说：“程老板要来，我们肯定是要给你选就最好的货色咯。只要您满意，那一切都好。”
男人打量着丛月，突然微笑了一下：“你过来。”
在众多谄媚的目光中，丛月的眼神清冷，极为动人。
丛月的脚重如千钧，半天都挪动不了一下。
看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红姐的脸色微变，冲上去就拉住丛月的手，牵着她往前走。
“这人是我们新来的，她也不太懂事，程老板以后还得慢慢教呢。”
丛月被硬扯着在程老板附近的沙发上坐下。
程老板细细打量着她，越打量，眼里的笑意越深。
“你叫什么名字？”
丛月看了这个姓程的老板一眼。
平心而论，他长得还算是不错。
可是他手上的婚戒也让人无法忽视。
丛月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她想了想：“我还没有起名字。”
每个人都有名字，没有起的自然是艺名了。
“人家的意思就是让程老板给取一个！”红姐及时解围。
程老板笑了笑：“我可不会起英文名，你长得这么好，就叫嫣然吧。”
丛月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
她的震惊让程老板有些疑惑：“怎么了？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丛月没有说话，她掩饰不住心里的震惊。
嫣然——
一个这个地方的女人的喜怒哀乐，倒也不会让一个大老板这么重视。
刚才不说，程老板也就懒得问了。
他笑着对自己的朋友们说：“我要的人已经选出来了，你们是不是也得给自己选一个了，这是我的地方，大家都不用客气。”
其他人却兴致缺缺。
丛月跟其他女孩子站在一起，是降维一般的打击。
原本那些还算是漂亮的女孩子，现在都被衬得有些灰头土脸了。
他们早就已经兴味全失。
于是除了丛月，就有几个活跃气氛的女孩子被留下了，还是红姐主张留下的，否则被选中的人也就只剩丛月一个了。
程老板想要摸丛月的手，她下意识避开了。
几次拒绝，程老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不高兴的意思，他看向了红姐：“她真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教过。”
红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她笑呵呵地说：“那不正好吗？人家原来就是有着正经工作的女孩子，要不是走投无路了，根本就不会往这边来。人家羞涩，那程老板你就要主动一点，刚才我给她喝了一点水，让她压压惊，后面就得靠你的温柔体贴了。”
从红姐的话里面捕捉到了一些信息，程老板的脸色又缓和了下来。
“要不是你送来的人，我可懒得教。女人就得乖巧一点，才能惹人喜爱，我每天忙那么多的合同，哪有空去哄一个女孩子。”
“是是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恶心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随之而来的，身体仿佛有种慢火在燃烧的错觉。
丛月想起那杯水，就知道大事不妙。
她不能坐以待毙。
被一个这样的男人羞辱，她怕自己会发疯。
猛地站起来，丛月的举动把其他人吓了一跳。
“我想去上厕所。”
丛月咬着唇说。
红姐刚想骂她来着，听她就是想上厕所，她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房间的最左侧：“那边就是厕所，你想去就去，还有谁拦你吗？”
摇摇头，丛月说：“我想去外面。”
她的意识有点昏沉了。
红姐不屑地笑了笑：“我还真就是没教好，想去外面不可能，你要是想憋着，那就憋着吧。”
丛月握紧了手，只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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