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完纸的季辞清理了一下季辞1.0的墓碑上沾染的飞灰。
小金人这时却指着一边结巴的话都说不全的在喊季辞：【季辞，季辞，季辞……看那边！】
【叫魂啊！】
但是季辞顺着小金人手指的方向一看，眼睛也不自觉睁大了，竟然是熟人！
和季辞在地府丢死人当牛马不同的是，这两鬼是纯牛马……
一个带着牛头面具，叫阿傍，一个带着马脸面具，叫阿防。
也就是地府常说的牛头马面，勾魂差使。
阿防敏锐的意识到季辞这边的视线，也看到了季辞和小金人这怪模怪样的两个“人”：“牛哥，那人好像能看见我们。”
阿傍却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马哥，他们不是看见了我们，而是你瞎了！”
二人这辈分各论各的。
阿防：……
季辞目送着牛头马面走远，也没上前去打个招呼，而是皱着眉头对小金人道：【白日见鬼，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小金人挥挥手不在意：【这是白日见同事，同事还没认出来你的心慌吧，不过也怪不得他们，毕竟你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活人。】
季辞：【问题是白日见同事，也不是个好兆头啊。】
季辞顺着牛头马面的方向找了过去。
牛马同事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瞿南烟？”
“他怎么在这？”
瞿南烟正人事不省的倚在了墓碑的边上。
瞧胸口起伏平稳，不像是有什么大事，怎么跟死了一样？
睡死过去了？
小金人猜测道：【你说刚才牛头马面是不是想勾他的魂啊！】
季辞拍了拍瞿南烟的肩膀，没回应。
正勒起瞿南烟准备海姆立克急救或者达摩急救法一下的时候，这家伙醒了。
瞿南烟被勒得喘不过气：“放手放手，我醒了。”
季辞拉长音“哦”了一声：“没死啊！”
“当然没死，就是想看看你会怎么做罢了。”他眼中如带了层层叠叠的碎闪，眯眼一笑时像俩流光溢彩的玻璃珠子，闪得季辞想梆梆两拳敲碎。
“小辞，这么巧又被你捡到了。”
季辞无语了：“说实话，捡破烂还能卖个几毛钱，捡个人不是赔钱就是坐牢。”
“倒也不必这么悲观嘛。”瞿南烟拍拍墓碑边上的空地，“坐，嫌累还可以倚着一点。”
他说让季辞累了倚着墓碑。
小金人：【我记得人类社会很在乎这些习俗的吧，怎么这世上又出了一个和你一样的不按世俗套路出牌的家伙吗？】
季辞抽空搂了一眼墓碑和瞿南烟，墓碑上的女孩笑容温婉，正值芳华，明眸皓齿的模样就这么被镶嵌在墓碑上。
正是那位真正的瞿南烟，眼前这人的妹妹。
不过据说瞿南烟的妈妈和妹妹是一起离世的，怎么不见他妈妈的墓碑？
季辞寒暄道：“这么巧啊，咱妹也住这啊。”
她一时间回想起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出生地，季辞1.0的坟墓，点评道：“不过这个地方确实舒服啊，葬得舒心，躺得放心。”
瞿南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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