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头灯底座发现窃听器后，他露出冷笑，故意大声自言自语："明天要去仁寺洞看看那批高丽青瓷。"
然后打开浴室水龙头，从密码箱取出伪装工具。
十分钟后，镜子里的"林世勋"变成了戴着金丝眼镜、鬓角微白的中年商人。
秦智飞将特制隐形眼镜推入眼眶，虹膜立刻呈现出浅褐色。
他最后检查了藏在腰带中的软剑和腕带里的银针，这些都不需要内力催动就能致命。
酒店酒吧灯光昏黄，三味线音乐若有若无。
秦智飞在角落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单一麦芽威士忌。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锁定在吧台边的一群人身上——被簇拥着的灰发男子正用日语谈论着室町时代的屏风绘画，左手小指缺失，右手腕部隐约露出白虎纹身的一角。
"佐藤教授对东亚艺术品的研究令人敬佩。"
秦智飞用带着京都腔的日语插入谈话，同时从内袋取出一个丝绒盒子，"不知您是否见过这个？"
盒子打开的瞬间，佐藤的瞳孔骤然收缩。
里面是一块残缺的玉璧，龙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这是...唐早期的龙纹玉璧？"佐藤的声音透着压抑的兴奋，"林先生从哪里得到的？"
"家传之物。"
秦智飞轻描淡写地合上盖子，注意到佐藤身边那个泡菜国女子悄悄按了下耳后的通讯器。
这女人穿着得体的藏青色套装，但站姿暴露了她受过军事训练——左脚永远比右脚靠前半步，便于随时拔枪。
品鉴会结束时，佐藤递来烫金名片："明天下午三点，我在景福宫有个私人鉴赏会，林先生若有兴趣..."
话音未落，酒店突然断电。
黑暗中秦智飞感到劲风袭来，他侧身闪避，听见匕首刺入真皮沙发的声音。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袭击者已经消失。
佐藤满脸歉意："首尔最近电路老化严重。"
秦智飞看见泡菜国女子的高跟鞋尖沾着新鲜的血迹——她刚才显然去处理了什么人。
回到房间，秦智飞从假发套里取出微型相机。
屏幕上清晰显示佐藤手腕的白虎纹身下藏着条形码，那是天龙阁叛徒特有的标记。
他拆开领带夹，取出纳米级组装件，三秒钟内拼成一把能穿透防弹玻璃的微型手枪。
窗外，汉江上的游轮亮起霓虹。
秦智飞将玉璧残片放在枕边——这其实是白虎当年叛逃时带走的信物碎片。
他关灯躺下，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电梯运行的嗡鸣、走廊地毯的脚步声、隔壁房间的电子锁密码声全都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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