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峻纬：“……”
“到尽头了。”黄子弘凡向前摸索着，手指触到了墙壁，再向前方的两边摸索，碰到的都是看不清是什么的杂物。
曹恩齐：“那边有东西吗？”
“我看看。”黄子弘凡感觉目前身处的位置似乎很宽敞，于是试图站起。
“哎呀！”
“怎么了？”周峻纬站在门口，听见黄子弘凡的声音。
曹恩齐：“黄子？”
周峻纬注视着面前的杂物，这里已经被周峻纬和黄子弘凡清理出了一条狭窄的过道。
“你别动，我过去。”周峻纬的语气很轻，好似在安抚。
曹恩齐看着漆黑的房间，看着周峻纬走进那堆得比人还高的杂物之中，“你们小心点……”
“好的。”周峻纬见黄子弘凡没有应答，又唤了一声，“黄子？你别动，我现在过去。没事吧？”
“没……”这时，黄子弘凡才缓过神来应了一句，“我刚刚想站起来，没想到我头顶上面有东西，没看见，不小心撞到了头。”
“不要紧吧？”周峻纬走进了那条过道，“我现在在过来。”
黄子弘凡：“没什么事，只是有点突然，所以没有反应过来，让你担心了……”
“嗒！”
房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黄子！”周峻纬心里一紧，“黄子？”
黄子弘凡：“哎，在呢。”
“怎么了？你俩怎么……你俩进去了？”唐九洲听见声音走过来。
曹恩齐：“是，峻纬进去看看黄子。”
“怎么了，怎么个事？”蒲熠星听见动静从隔壁的房间出来，“里面有门吗？”
“不知道，峻纬和黄子进去了。”唐九洲看见蒲熠星出来，伸手挽住了蒲熠星的手臂。
“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周峻纬问道。
“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好像是一幅画。”黄子弘凡拿到了那个掉下来的东西，“好像是被我刚刚站起来的时候撞到的。我站起来刚好顶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估计就是把这幅画给碰到了。”
“画？房里有画？”蒲熠星回忆着他们先前见到的那三幅画，“那除了那三张，还有两个人，所以那幅画会不会画的就是‘e’和‘p’中的一个啊？”
黄子弘凡：“我觉得有可能。”
周峻纬：“黄子，现在我前面很窄，很矮，上方有东西挡着，我恐怕得趴着才能过去。你现在可以自己站起来回来吗？”
黄子弘凡：“可以可以，我没事。只是这幅画我要是这么爬着拿出去，恐怕得坏，要不我把这幅画滑出去，你先拿一下？”
周峻纬：“好的。”
黄子弘凡将画框触及地面，伸手摸清了低矮通道的走向，将画推了出去。
周峻纬蹲在低矮通道前，听见了滑动的声音，判断着声音消失的位置。
声音消失的位置，就是画的位置。
周峻纬伸手摸向那个位置，摸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框，“摸到了，金属框的对吧？”
黄子弘凡：“是。”
周峻纬拿着画，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等黄子弘凡出来。
“咦？哥们你在等我啊？”黄子弘凡爬出低矮通道，抬头，站起身来，借着门口落入房间里的微弱的光，看见了周峻纬。
“走吧，我们出去。”周峻纬一手拿着画，一手拉着黄子弘凡，走出了房间。
“黄子磕哪儿了？”一出去，就是唐九洲送来的关心。
“额头，一点点，估计就是红了一点。”黄子弘凡指了一下刚刚磕碰到画框的位置。
蒲熠星：“是红了一点，我去房间看看有没有药油给你擦擦，不然一会儿得青。”
“你说的房间不会就是旁边的那个房间吧？那里头不是只有床吗？”唐九洲疑惑。
蒲熠星：“好像也是，没有柜子什么的，药油放床上会撒的吧？”
曹恩齐：“如果是一些玻璃瓶什么的，还可能翻个身不小心弄床底下碎了。”
黄子弘凡：“没事，小事，我们先看看怎么离开这里吧？”
“来，各位看看画。”周峻纬将手里的画摆到了茶几上。
唐九洲：“这画的是什么？海鸥吗？”
画面是下半部分被人用杂乱的颜色糊住了，上半部分画的是一只白色的翅膀，翅膀后是淡蓝色的背景。
蒲熠星：“我怎么感觉这幅画被人破坏过？”
周峻纬：“是因为那些杂乱的颜色吗？”
蒲熠星：“嗯。感觉是画完之后，然后把沾满颜料的调色盘直接拍上去了。”
“一个问题。”唐九洲举手，“是别人破坏的，还是他自己破坏的？”
黄子弘凡：“他自己？他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画好的画给这样弄脏啊？”
曹恩齐：“不满意吧？”
周峻纬：“但是他……有再另画一幅吗？”
“不知道，我们目前什么也不知道。”蒲熠星摇头。
“哎，会不会是……你们在办公室里看见的抽象画，那五张，那个代表他自己的会不会是在这之后画的啊？”唐九洲想起了办公室里的五幅抽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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