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我考的是MSD（最高非专业潜水员等级），AIDA（自由潜水，无氧气罐）也考了，不过考到三星就没有继续，四星应该也没问题。”余玉说，他并没有刻意凡尔赛，但是这个世界带给他的金手指本身就是万能型号的，让他什么都会亿点点。
果然，常年背着氧气罐和白鲸在一起的人自然是懂行的人，他一听就无比佩服地开了个玩笑：“那你待会儿潜水的时候完全用不着我们的人在一旁帮忙呀，甚至你还能教我们潜水技巧呢。”
“没有的事，哥，潜水是潜水，和白鲸相处什么的，还是你们比较专业，我只是偶尔喜欢看看海底世界罢了，术业有专攻嘛。”余玉笑了笑不动声色地给了对方一个彩虹屁。
检查完毕后，三人准备好三桶新鲜的注水鱼，一人拎着一桶来到了白鲸池边，他们需要先给白鲸们喂食交流一下感情，稍后下水清理水池就不会引起白鲸们的紧张。
没有了之前那层玻璃墙的间隔，近距离和白鲸接触，它们的声音听起来比隔着一层玻璃更加真实有穿透力，那种过于纯净却不扎耳的高音带着一种治愈心灵的力量，让一听到它们歌声的三人霎时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你们每天工作在这样的环境里，和这样一群大海中的天使生活，真的好幸福。”陈憷生捂着胸口由衷地感叹着。
“太令人感动了，我现在听着他们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王悦心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的眼眶已经红了。
“正常，因为你很难不会为之震撼。”陈憷生点了点头，他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不是任何伤感情绪作祟，只是单纯的感动。
王悦心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看向并没有吭声的余玉，却发现他已经走到了水边，身旁有工作人员陪着，倒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跟着他的工作人员以为他是准备直接进入正题喂食，但余玉却在台阶下一格水刚刚盖过脚踝的时候停驻蹲了下来，下一秒，在他面前那头因为好奇而靠近的白鲸出声的那一刻，一声宛若天堂福音的吟唱和它交织在一起。
余玉先尝试了一下简短的哼唱，确定自己找准的人声是可以和白鲸匹配之后，那纯洁干净的吟唱被他逐渐拉长，在那一刻，歌声成为了他与白鲸两个截然不同的生物间交流的桥梁，任何婉转困难的变调都变得合理而简单。
在此之前，没有人能想象到白鲸与人类的合唱竟是如此契合而圣洁。陈憷生和王悦心很难形容这样一种感觉，余玉此刻的吟唱明明和他的天使音完全不同，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和白鲸类似的广阔和悠扬，真假音转换和混音的结合看似很简单实际上一直保持着高音阶段，但全程又没有哪怕一分炫技的海豚音出现……
但那和天使音一样震撼心灵净化灵魂的感觉，分毫不差，那是海边宁静小镇上，黄昏里教堂传来的钟声，混合着阵阵浪花的声音，惊起石板路广场上的海鸥，扑腾着羽翼，却轻飘飘留下几根洁白的羽毛，抚平心里任何毛糙。
白鲸已经被他的歌声吸引围在了岸边，在那一刻，余玉就是海妖。
陈憷生和王悦心是真的为余玉感到骄傲，或许陈憷生的感触更深，因为他还知道余玉另一层在过往的十几年里一直埋在面具之下无法公之于众的身份，也不知道在未来的哪一刻余玉才会真正放下自己的枷锁。
不知不觉间，对音乐和对兄弟的共情让余玉的两个哥哥早已泪流满面，就连场内的其他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打破了这泡沫般的美好。
他们担心，但余玉就没有这种负担了——
只见他结束了吟唱后，对白鲸们鼓了鼓掌，然后打了个响指，指向王悦心：“很好，你的那首新歌里，你把这段吟唱也加上，就彻底完整了。”
哭成悲伤蛙的王悦心顿时不哭哭了，肿着眼睛还带着泪痕的小白脸蛋上全是错愕和懵逼，他下意识地指了指自己：“ong？我吗？”
你小子能不能对刚才那段吟唱的难度系数有点acd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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