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
金梓疑惑道。
“你们不是一直叫我们赌客吗？”
“同道之人，自然称呼为道友啊。”
法拉皇帝微笑道。
看着法拉皇帝笑眯眯的样子，金梓感觉自己可以和他沟通一下。
“这位，嗯……道友！”
金梓模仿着古人的方式作揖。
“这些黑气快要把我杀死了，”她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法拉皇帝。
“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摆脱这些黑气吗？”
金梓心里很紧张。
她身上的黑气来自于冒牌皇帝，而法拉皇帝和他应该是相互制衡的对手。
但法拉皇帝明显要比冒牌皇帝厉害。
虽然按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概念，或许可以说动法拉皇帝来帮助自己。
可人家一个超级流批的副本BOSS，凭什么要帮助她呢？
令金梓有些惊讶的是，听到她的求助，法拉皇帝没有敷衍或不耐烦。
而是认真地微微蹙眉思索了起来。
“抱歉，这个我解决不了。”
法拉皇帝叹了口气道。
“为什么？”金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那么厉害！冒牌皇帝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为什么会解决不了？”
祸从口出，话说完了金梓才反应过来人家是副本BOSS。
且不说法拉·雾尔根本没有义务帮助自己，要是把他惹生气了，恐怕下场会更惨。
“对，对不起，”金梓脸色煞白地接上一句：“我刚才太着急了……”
“没关系的，”法拉皇帝柔声道：“性命关天，着急一些很正常。”
“这些黑气，不是那位皇帝施予你的。”
金梓吃惊道：“那是……”
“是你自己施予自己的。”
法拉皇帝解释道。
自己施予自己的？
这句话把金梓搞糊涂了。
总不能是自己想要伤害自己啊！
法拉皇帝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
试试能不能直接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并不想伤害我自己啊，为什么这样说？”金梓询问道。
法拉皇帝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抬头望向长到没有尽头的飞行棋。
“严格来说，不管是我，还是那位皇帝，原本都和飞行棋没有关系。”
“我们都只是飞行棋上的引导者。”
“而那位皇帝，自己身上的黑气太过浓郁，导致他产生了一定控制黑气的能力。”
“而我，也是因为走在负数飞行棋的路上而变得强大。”
引导者？
金梓努力理解着法拉皇帝的话。
也就是说，不管是正数飞行棋上的黑气，还是负数飞行棋上的巨大压力，究其根本都和这两位皇帝没有关系。
都是飞行棋自带的。
“正数飞行棋，代表着贪欲，恶念，嫉妒，和混乱。”
“负数飞行棋，代表着正确，善念，正义，和秩序。”
法拉皇帝温润的声音继续解释着。
“就好像数学里有正无穷和负无穷，这两条路，都没有尽头。”
金梓思考了一会，却还是有些不解。
“可我现在已经走在负数这里，身上的这些黑气，又该怎么解释？”
法拉皇帝望向正数飞行棋。
上面还有着其他试炼者已经冷掉的尸体。
“你还记得在那边做过什么吗？”
“我……”
金梓怔愣一下。
“我在那边……杀死过人。”
金梓低下头。
“大部分是间接杀死的。”
“艾莎是我直接杀死的。”
“虽然……我是在那边受到黑气的影响还有因为各种原因杀人。”
“但……他们确实死于我手。”
“别太难过，”法拉皇帝安慰道：“这些不是你的错。”
“就算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你。”
“或者是在争斗中不断死亡。”
“你身上的黑气，来自于内心的愧疚，自责，还有对自己的失望。”
失……望？
法拉皇帝继续道：
“走上负数飞行棋，代表着金盆洗手，立地成佛。”
“然而对于真正善良的人来说，走上正确的路后，过往的邪恶和罪孽，便会化为更加可怕的尖刀刺回来。”
金梓低头看着身上疯狂的黑气。
所以说……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她已经在正式飞行棋上走了那么远，又导致那么多人死亡。
已经是罪孽深重。
惩罚自然也会很严重。
可她还想活啊！
为了维持住自己的生命值，仅仅是和法拉皇帝交谈的这一会功夫，【银色四叶草】便剩的不多了。
金梓拉住法拉皇帝的白色广袖问道：
“飞行棋没有尽头……还会有终点吗？”
“我……还能走到终点吗……”
她像是在询问，也像是在迷茫地想要确定自己的命运。
“有啊。”法拉皇帝依旧用清朗的声音温柔道：“只要一直坚持前进，就一定能走到终点。”
金梓迷茫的眼神聚焦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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