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峰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那条鱼的背，说道：“这可是条大黑鱼，运气好才能遇上！咱们今天算是发了，回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老李也是满脸喜悦，忍不住感叹道：“这趟赶海真值了，章鱼加上这条大黑鱼，收获满满！”
小张也笑着附和：“回村里说不定还能炫耀炫耀，让那些没来的家伙羡慕去！”
几人哈哈大笑起来，气氛轻松愉快。
赵文峰也有些着急，抬手看了看表，才下午两点多，可这天色却已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问道：“现在回港会不会太迟？这么多船都出去了，天一黑，视线也不好，危险性就更大了。”
老刘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权衡什么，随即坚定道：“没法等了，得尽早通知回港，晚一刻就多一分风险。”
说罢，老刘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港口管理处的电话。
“喂，是我，老刘！”他对着电话吼道，声音压过了呼啸的风声。“你们赶紧发通知，叫外头赶海的船赶紧回港。天要变了，乌云聚得快，不对劲！”
电话那头显然也注意到了天气异变，紧张的回应声传来：“我们这边也看到了，已经在联系了，您那边情况怎么样？需要增援吗？”
老刘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先不用，我们自己能撑住。只要船能及时回来，就没大问题。海上的人手，得靠他们自己争分夺秒了。”
挂了电话后，老刘转过头看向赵文峰：“小赵，帮忙联系一下你熟识的船家，别让他们耽搁了。”
赵文峰点头，应了一声，立刻拿起手机开始一个个拨打电话。他联系的多是附近的渔船，不少船家接到电话后纷纷表示已经注意到天气变化，正打算收网回港。
但赵文峰还是感到不安，忍不住问老刘：“你说这天气，是台风吗？”
老刘眯起眼睛，望向远方翻腾的云层，摇了摇头：“不像。台风有征兆，这风起得太快，倒像是某种局部的极端天气。但不管是什么，安全第一，不能掉以轻心。”
两人正说着，海风愈发猛烈，周围的浪花开始拍打得更为激烈，仿佛整个大海都躁动了起来。海边的赶海人也逐渐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开始议论纷纷。
一位常年赶海的老渔民走过来，脸上满是担忧：“老刘，这天气怪得很。你看这海面，波浪有点不寻常，莫不是有风暴要来？”
老刘点头：“怕是有，赶紧收拾，叫大家都别耽搁了，赶紧撤回去。”
那老渔民也不再多说，转身就朝远处的人群挥手，大声吆喝道：“都别赶了！快撤，海上要变天了！”
赶海人们听到吆喝声，纷纷停下手里的工具，朝岸边撤去。一时间，海滩上响起了各式各样的喊声、脚步声和风声，混杂在一起，让气氛变得越发紧张。
赵文峰看着这些忙碌撤离的人群，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他转念一想，问道：“老刘，咱们还得等什么人吗？要不我们也先回去避避？”
老刘看了看海滩上逐渐减少的人群，又望了望远处还没有动静的几艘船，摇头道：“还有几艘大船没回来，咱们再等等，不能丢下他们。”
赵文峰皱了皱眉：“可是这风已经越来越大了，我们在这儿不安全啊。”
老刘抿着嘴，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海边上的事儿，你清楚，救人和保命同样重要。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轻易撤。”
两人就这么站在风里，盯着远处海面上的几艘船。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色越来越暗，海浪也一波比一波高。赵文峰站得有些吃力，风几乎把他吹得踉跄。
终于，海面上的一艘大船开始慢慢调头，向着港口方向驶来。
“看，船回来了！”赵文峰高兴地喊道。
老刘也看到了那艘船，面色稍缓，却仍然保持着警觉：“还得看最后一艘，那艘是最大的，走得慢，得盯紧。”
风越来越大，几乎掀起了巨大的海浪，海水拍打着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岸边的人们也加快了撤退的速度，渔民们纷纷加固着船只，准备撤回。
就在这时，赵文峰突然指着海面，脸色大变：“不对！那艘最后的大船，好像出了问题！”
老刘立即抬头，顺着赵文峰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远处的那艘大船此刻正剧烈晃动，似乎在风浪中失去了平衡，随时都有可能被掀翻。
“糟了！”老刘猛然转身，抓起手机，再次拨通了港口管理处的电话，“有艘船失控了，得紧急救援！”
电话那头很快回应：“位置确定了吗？我们已经准备派船出去！”
老刘急忙报了船只的位置，随后大声说道：“快，浪太大了，他们撑不住多久！”
挂了电话，老刘看了赵文峰一眼，语气严肃：“小赵，走，咱们也得想办法救人。”
赵文峰一愣：“我们？这风浪这么大，船靠不近啊！”
老刘眯了眯眼，望向海面：“不靠近救不了人，等救援船过来怕是太迟。得想法子，哪怕只能把他们引导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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