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杀意波动范围，对方会遭受到杀意的侵蚀，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楚凡’咧嘴笑道，“弱小的虫子会被这股杀意击溃，稍微强大一点的虫子也会行动受挫，意识受到影响，分心对抗那股杀意。”
“杀意波动一开，你的波动感知范围内，就是你的杀戮战场！”
“在这片战场内，你的力量、速度、耐力都会获得巨大提升。”
“这…才是天眼的真正用法，不，是最简单的一种用法。”
闻言，楚凡心中剧震。
“我能学吗？”他急忙在心中问道。
“桀桀，现在的你，不就是在亲自释放这个技能么？”
闻言，楚凡心中狂喜。
看来自己刚才提出的交易并不是没有作用。
这位未知存在控制了他的身体，却保留着他的意识，亲自示范使出杀意波动。
也就是说，从始至终，这个技能本身就是他释放出来的。
他感受到了杀意，感受到了技能的真意，亲手释放出杀意波动。
“前辈，您的意思是...我已经会了吗？”楚凡问道。
“你还不算傻。”那道声音笑道。
楚凡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位未知存在用出的技能，会不会是修罗族与生俱来就会的技能？
如果是，那这种技能算什么等级？
S级？SS级？还是SSS级？
想到这里，他不由默默倒吸一口凉气。
……
此刻，那只巨鼠身处杀意波动的中心。
它脸色扭曲，强忍着痛苦，咆哮一声，再度腾空而起，向楚凡挥砍过来。
不过，在杀意的影响下，它的速度明显变慢了很多。
未知存在控制着楚凡的身体，轻松躲开巨鼠的攻击。
祂似乎特意为了让楚凡熟悉杀意波动状态，一直没出手，一直在躲避。
“杀杀杀，我要杀了你，赫赫赫。”巨鼠的心神被杀意影响，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思考。
它没有再用出技能，毫无章法的不断挥舞出长剑，都被‘楚凡’轻松躲开。
“前辈，还有没有其他技能？”楚凡兴奋问道。
如果能趁此机会，多学几个技能……
‘楚凡’咧开了嘴角，“何谓修罗？生于幽冥血海之中，身负血海深仇，从地狱而来，向天界而去！”
“这是修罗的使命，也是夙愿！”
“这一招，你看好了。”
话落，‘楚凡’缓缓抬起星辰剑。
剑身周围忽然出现了一条黑色的豁口。
仿佛把空间都切开了一般。
‘楚凡’缓缓开口：“幽！冥！斩！”
一道漆黑如墨，直径足有五十米的巨大剑气猛然爆发而出。
剑气漆黑无比，仿佛从幽冥而来。
这一刻，似乎整片天地都没有了声音，万籁俱寂！
只剩剑气划破空间的声音。
巨大剑气从上至下划过巨鼠的身躯。
它那钢铁般的身躯就像被豆腐一样被切开，切口光滑无比。
绿色的血水冲天而起。
那道剑气威势不减，继续朝前方疾射而去。
轰——
远处的一座山峰直接被拦腰切断。
看到这一幕，楚凡心中震颤。
这…太强了！
咔擦——
道道裂痕出现在星辰剑上，随后直接碎裂开来。
“桀桀，这把剑太垃圾，碎了！”‘楚凡’撇了撇嘴，像丢垃圾一样把星辰剑扔在地上。
看得保留着意识的楚凡心中阵痛无比。
“前辈，那是我的剑，很贵的！”
“桀桀，你的意思是要我赔？”
“晚辈不敢，我只是想倾诉一下，在这个世界挣钱，真的太难了！我又要赚钱买武器了。”
“损失一把垃圾武器而已，却让你学会了两个技能，小子，还不知足？”
楚凡露出讪笑。
此刻。
巨鼠的身躯被砍成两半，竟然还没有完全断气。
它脸上带着深深的惊恐，不敢置信地看着楚凡。
“你...你杀了我？你竟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楚凡’走上前，看着已经完全异兽化的顾城，嘴角缓缓扬了起来。
巨鼠对着楚凡嘶吼道：“楚凡，救我，我是顾城，救我啊！”
“我真的是顾城！”
他的眼中带着深深的后悔。
铜铃般的鼠眼中还流下了泪水。
“你来动手吧。”楚凡脑海中的声音响起。
下一刻，楚凡感觉自己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是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楚凡问。
他想要确定，这一切到底是不是苏沐婉所为。
巨鼠怒道：“是苏沐婉，是苏沐婉，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她所赐！”
“早知道她是那种贱人，我就...”
咻！
一道剑光划过。
鼠头径直掉落在地上，它的眼睛瞪得滚圆，似乎死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状态下死去。
而且，亲手结束它生命的...正是楚凡！
“前辈...这到底是什么？异兽和人类也能结合吗？”楚凡看着巨鼠的尸体，心中毫无波动。
那道声音响起：“桀桀，虫子和虫子结合，同样是虫子。”
楚凡：......
真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楚凡又问。
那道声音顿了片刻，随后道：“你太弱小了，现在你连帮我的资格都没有。”
“要强大到什么地步才能帮到你？”
楚凡继续问道。
他也是在套对方的话。
他想知道，修罗族到底有多强？
“强大到什么地步？”那道声音缓缓响起，“至少...也要冲破这个世界的桎梏吧。”
这个世界的桎梏？
听到这话，楚凡脸色猛地一变。
“前辈，你知道这些异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异界之外，又是什么？”
那道声音冷笑道：“小子，你问得太多了，现在的你没资格知道这些事。”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变强，某一天，你如果能窥探到这个世界的秘密，到时候再兑现自己的承诺不迟。”
“前辈，那我还能找你吗？”楚凡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这位隐藏在他识海中的未知存在，就像那些小说里的老爷爷。
有祂在，自己还何愁不能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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