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如同冬日里最刺骨的寒风,无情地席卷了每一个残存的联军据点,冻僵了每一位战士的心——查克拉,消失了。 不是暂时耗尽后的缓慢恢复,而是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从根源上抹除,从每一个忍者奔流的经络中,从天地间充盈的自然能量里,彻底、干净地抽离。曾经能挥手间召唤滔天洪流、跺脚便能引发地动山摇的影级强者,此刻清晰地感受到的,只有肌肉过度拉伸后的撕裂痛楚,以及肺部在剧烈奔跑后火辣辣的灼烧感。曾经快如闪电、瞬息千里的瞬身术,如今只剩下纯粹依赖骨骼与肌肉的奔跑、跳跃,每一次落地都显得沉重而充满凡人的局限。
然而,在这令人绝望的坏消息中,一个冰冷而现实的好消息,如同岩石缝隙里挤出的一丝绿芽,顽强地显现——那些被称为“实验体”的感染者们,似乎也失去了那股仿佛无穷无尽的狂暴力量的持续供给。它们依旧保持着变异后强健的体魄,眼中燃烧着破坏与吞噬的欲望,但它们冲锋的脚步不再永不停歇,嘶吼声中带上了一丝疲惫的沙哑,攻击的间隙里,甚至会像普通野兽一样,停下来喘息。战争,从云端之上神魔交锋般的超凡对决,骤然跌落凡尘,变成了泥泞中、血污里,比拼最基础体能、最坚韧意志、以及最原始生存本能的残酷消耗。
当年轩辕也是面对这种情况的,这是后来华夏人才了解到的。
如同那些从未有过查克拉的、纯粹由凡人构成的世界一样,战争无法在一天之内终结。士兵需要睡眠,需要食物来补充消耗殆尽的体力。联军一度在华夏帮助下初具雏形的现代化后勤体系,在查克拉消失导致的远距离通讯几乎断绝、大型运输工具(如部分依赖查克拉驱动的载具)瘫痪后,迅速变得支离破碎。宝贵的物资——粮食、药品、箭矢、燃料——散落在各处据点,难以有效集中和调配,形成了许多孤岛式的储备,彼此难以呼应。
而那些完全被原始本能驱动的实验体,则从未在它们的“程序设计”中考虑过“饥饿”与“能量补充”的长期问题。当持续的外部能量供给断绝,刻入它们基因最深处的吞噬欲望便彻底占据了上风。它们开始疯狂地寻找视野内一切可以转化为能量的物质,而最近、最“方便”的来源,便是……倒下的同伴的尸体。
于是,在查克拉消失后的数天内,忍界各处都上演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大量实验体因为吞噬了蕴含不同属性、甚至彼此冲突的残余能量的同伴残骸,引发了剧烈的能量反噬和生理排异。它们或在痛苦的哀嚎中身体膨胀、炸裂成漫天血雾;或如同被抽干般迅速干瘪僵死;或陷入疯狂的自残,直至力竭而亡。实验体的总体数量因此锐减,原本如同赤色潮水般密集、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势不复存在。庞大的群体分裂成数百个、数十个,乃至几个一伙的小股队伍,开始如同真正的行尸走肉般,在忍界的废墟、荒野和废弃的村落中漫无目的地游荡、寻觅。
宏观上的压力,似乎确实减轻了。忍界,在这突如其来的“力量真空”中,获得了一丝极其宝贵,却也极其脆弱的喘息之机。
猿飞日斩、大野木这些经历过第三次忍界大战这种大规模战争或者从历史上了解过上古战争的有学识的人组成了顾问团队,联军残存的力量开始摒弃对超凡力量的依赖,纯粹凭借过往的血泪经验和最基础的组织纪律,重新架构起来。
新的、朴素的防御体系被迅速搭建:
1. 核心防御圈: 以五大忍村及其附属的主要城镇为核心,利用现有的高大城墙、坚固工事以及复杂的地下通道,构建起一个个相对独立的防御节点。由经验最丰富、意志最坚定的上忍和中忍担任指挥,不再依赖忍术,而是依靠口令、旗号、钟鼓来传递信息。平民被最大限度地动员起来,负责后勤补给、武器修缮、城防加固和简单的巡逻放哨。
2. 机动巡逻队: 由体术尚可、熟悉地形、意志如钢的中下忍组成十人左右的小型队伍。他们配备了统一打制的长矛、硬弓、劲弩和蒙皮木盾,放弃了花哨的忍具,只在核心防御圈外围进行定期的、路线固定的巡逻和警戒。他们的任务是清除小股实验体,及时发出预警,并引导零散的难民进入安全区域。
3. 情报网络: 完全依赖日向一族(虽然无法透视和远视,但白眼带来的超常视觉和洞察力尚存)、犬冢一族(驯养的忍犬嗅觉依旧灵敏,是追踪的好手)以及油女一族(部分对查克拉依赖较低的虫子仍能有限使用)的族人,结合残存的、无需查克拉驱动的华夏便携式通讯器(电量已成为最宝贵的资源之一),构建起一个覆盖范围有限、传递缓慢但至关重要的情报网。
4. 支援与生产: 将所有非战斗人员,包括老弱妇孺、工匠、农民组织起来,形成生产大队。在相对安全的区域内,全力恢复最基本的生产——抢种生长周期短的作物,修复铁匠炉打造兵器和农具,鞣制皮革制作护甲,采集草药配制最基础的金疮药和驱虫药。一切为了生存,一切为了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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