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馨然又转头看向周围的路人，无一例外都像是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她疑惑的看向苏黎，“师尊，这些百姓好奇怪，啊呀——”
一位中年大叔不巧与陶馨然撞上。
陶馨然只感觉戴在手指上的空间戒被什么硬物撞击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她连忙抬起手，抚摸手指上的空间戒。
“抱歉姑娘，是我不小心撞到你了。”
中年大叔那失去焦虑的双眼呆滞的看着陶馨然，道歉的话语不带有一丝情感。
就像是在……背书？
陶馨然尴尬的笑了笑，“没……没事。”
中年大叔走后，陶馨然再次向苏黎提出刚才被打断的话。
“师尊，你有没有觉得这街上的路人很怪异？”
苏黎眯起眼打量着周围的行人，“放心，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程鹤林调侃道:“馨然啊，你是不是上次被妖族袭击受到惊吓，心里有阴影了？”
陶馨然激动的指着前方的路人说道:“难道你们没发现街上的行人都面无表情，像个假人一样吗？”
“姑娘，你指着我干啥呢？”
陶馨然后知后觉的转头看着正站在她面前，问她话的一位大婶。
只见她的眉头紧皱，愠怒的看着自己。
这神采奕奕的样子和假人完全扯不上边。
“这位大婶，着实抱歉，这是个误会。我家姑娘是指着前面的果脯摊，想让我买给她吃。”
程鹤林充满歉意的说道。
“以后眼睛睁大点，别瞎指！哼！”
大婶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
苏黎牵起陶馨然的手，眼底的柔情晕染开。
“馨然，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产生错觉了？别怕，就算再有妖族胆敢造次，还有我在呢。”
陶馨然不敢置信的再次左右张望，审视了一遍路上的行人。
大家的表情鲜活饱满，和前面简直是大相径庭。
她揉了揉眼睛，“嗯，可能真是我太劳累了。”
在他们身后，刚才的中年大叔僵硬刻板的拐进街边墙角，把挂在腰上的十字架形挂件一把扯下，扔在地上。
然后他又重新折返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消失在人群中。
在他走后不久，一位高挑俊俏的女子走进墙角，弯腰把地上的十字架挂件捡了起来。
高挑女子低头看着手中的十字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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