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城？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是回总部的吗！？
狯岳心中满是疑惑，表情都显得有些呆滞，几乎把想法写在了脸上。
“是我叫你来的...不乐意？”黑死牟微微眯起眼睛。
“我没......”
有也不敢说就是了。
黑死牟独自坐在高处的木台上，优雅地品尝着茶水，身上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紫色蛇纹和服，腿边放着长满眼睛的佩刀。
六只红色巩膜、金黄色虹膜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下方。
逃不掉了，狯岳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跳上了黑死牟所在的高台。
黑死牟缓缓抬起头，望向站在面前的狯岳，六只眼睛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
“你……在躲我。”他用清晰而缓慢的声音问道，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我没有！”狯岳听到这话后，几乎整个人都炸毛了。
“那为何……总不来向我汇报战况。”黑死牟慢条斯理的开口质问，语气平静，但是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已经两次了。”
要死了要死了……
狯岳在脑海中飞快地思考着理由，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忘了。”
这个回答让黑死牟有些意外，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忘了？这种事情也能忘？”
这态度……不像话！
黑死牟很生气，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庄严从容的神态，坐姿也依旧端庄优雅。
“哒”，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茶杯与桌面轻轻碰撞在一起。
沉默着看了狯岳半晌，黑死牟终于再次开口：“有点慢了……你到底怎么战斗的……半天狗很麻烦吗？”
“就……”狯岳焦急地辩解道，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手中的瓶子被他捏碎了：“就想试试其他鬼的血鬼术，所以没用全力。”
“战斗不是孩童玩闹……戏耍他人……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黑死牟沉声说道，三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狯岳，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和责备。
几滴鲜血缓缓从狯岳的指缝间溢出，滴落在地上。
“受伤了？”黑死牟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落在狯岳的手心处。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不对…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呃…”狯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掌张开。
只见他手中握着几颗眼球，几颗眼球上扎上了碎片，看上去十分骇人。
黑死牟仔细观察着这几颗眼球，认出了是谁的眼睛。
狯岳心疼地看着这些破损的眼球，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
“你喜欢...收集眼睛？”黑死牟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有好多眼睛的黑死牟：......
只有一只大眼睛的鸣女：......
鸣女端坐在高处，依旧像往常一样低着头抱着琵琶，只是默默地抬起平台，远离两鬼的视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狯岳心虚地看了黑死牟一眼，默默地将那七颗眼珠用血肉包裹住，放入口袋里。
狯岳：“一般来说，我只会收集那些眼睛里面有字的眼睛。”
黑死牟撑着脑袋思考：“嗯……有字的…就是十二鬼月的眼睛…为什么会有这种爱好？”
原来只喜欢有字的，总算安全了，鸣女偷偷松了口气。
难怪童磨送狯岳眼睛会被收下，原来是专业对口了。
上弦里又多个变态，幸好这个长的不丑。
“我的眼睛…你也想要吗？”
狯岳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回答：“可以吗？！”
黑死牟：……这眼神可真火热，居然还真想要师傅的眼睛，不知礼数。
不过并没有太过冒犯之处……不无不可。
“我眼睛还不能给你…你若想要…若是足够努力…可以奖励…”黑死牟斟酌着开口。
狯岳眼睛都亮了，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已。
黑死牟眼中闪过一抹讶异，这么好使？！
那会不会…
“若下级未曾犯错不可对其下手……会使上下失和，导致从属关系产生裂痕……”
“什么意思？黑死牟大人，我没太听明白您想说什么？”狯岳一时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
黑死牟深吸一口气，盯着狯岳那双炙热的看着他的眼睛的眼睛，缓缓道：“所以……不要随便去挖下弦们的眼睛……影响不好。”
狯岳整个人都蔫了，原来不可以的嘛，他还想着跟上弦打完和下弦打一回，早知道从下弦干上来了。
话锋一转，黑死牟再次开口：“若下弦犯错……上弦可代无惨大人惩戒。”
狯岳听着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怎么觉得黑死牟这句话像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但随即一想，这可是一向公正的黑死牟，自己可能想太多了吧。
狯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
只见黑死牟缓缓站起身来，抬起脚向着门外走去。
“跟上。”黑死牟平静地说道。
狯岳一脸茫然，但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要去哪里啊？”狯岳忍不住问道。
“去修行。”黑死牟简单地回答道。
“不是说一个月后？这么快又要进行修行了吗？”
狯岳苦着脸摸了把腰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之前被黑死牟用刀划过的场景，那种刀刃滑过皮肤的冰凉触感仿佛还在眼前。
“自己想…”黑死牟头也不回地说道。
“开始吧。”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后，黑死牟瞬间拔出那把布满眼睛的佩刀。
根本躲不开，狯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的头颅已经从脖子上滑落下来。
紧接着，两道看不清的刀光闪过，他的腰部和腿部也被斩断。
欸——？这一次竟然没怎么痛，是因为黑死牟速度比之前更快吗？
黑死牟垂眼注视着正在努力拼接自己身体的狯岳，脸上冷肃的表情微微缓和了不少。
惩罚结束了，现在也是时候教狯岳好好锻炼了。
“继续！你不是想要得到我的眼睛吗？”黑死牟再次抬起手中的刀。
在给予了狯岳不尊师长的惩罚后，黑死牟倒也开始认真对待这次锻炼了。
既然要带领继子成长，就必须严格要求，一丝不苟地完成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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