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琪眨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夜色如墨。
海浪拍打着码头的水泥桩，发出规律的声响。
张仁琪将货车停在废弃的3号仓库前，朝黑暗中打了个手势。
两个黑影从集装箱后面闪出来，是杨浩和卢瑶。
"快上车，"张仁琪压低声音，"我们只有十分钟。"
杨浩拉着卢瑶钻进货车后厢。车厢里堆满了渔具和海鲜箱，浓重的鱼腥味扑面而来。
"这是要伪装成渔船？"杨浩皱眉问道。
张仁琪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不，渔船太显眼了。我们走集装箱路线。"
货车驶出仓库区，沿着海岸线疾驰。远处，海警的巡逻艇在海上游弋，探照灯不时扫过海面。
"现在到处都在通缉我们，"张仁琪说，"正规渠道是走不通了。我联系了一个蛇头，他答应送我们回去。"
卢瑶担忧地问："可靠吗？"
"不可靠也得走，"张仁琪苦笑，"我们没得选。"
半小时后，货车停在一处偏僻的码头。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迎上来，正是蛇头老K。
"钱带够了吗？"老K直截了当地问。
张仁琪递过去一个信封："一半定金，到了再付另一半。"
老K数了数钞票，满意地点头："跟我来。"
他们跟着老K来到码头尽头，那里停着一艘破旧的货轮。甲板上堆满了集装箱，几个水手正在忙碌。
"你们藏在3号集装箱，"老K说，"里面有食物和水。记住，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声。"
杨浩注意到老K腰间别着的手枪，还有他说话时闪烁的眼神。这个蛇头不可信，但现在别无选择。
三人钻进指定的集装箱。里面空间狭小，只有几个垫子和几瓶水。老K从外面锁上箱门，黑暗瞬间吞没了一切。
"我觉得不对劲，"杨浩低声说，"那个老K。"
话音未落，货轮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海警！海警来了！"
卢瑶望向杨浩，轻声问道："怎么办？"
杨浩摸到集装箱的通风口："先别慌，听听情况。"
外面传来扩音器的声音："停船接受检查！重复，停船接受检查！"
货轮慢慢停了下来。
杨浩听到老K在甲板上喊："长官，我们就是普通的货船。"
"少废话！打开所有集装箱！"
脚步声越来越近，杨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货轮突然又晃动起来，接着是发动机的轰鸣。
"他们要逃跑！"海警大喊。
货轮开始加速，集装箱剧烈摇晃。杨浩护住卢瑶和张仁琪，防止她们撞到箱壁。
"砰！"一声枪响。
接着是更多的枪声和喊叫声。货轮开始蛇形前进，试图摆脱海警的追击。
"这样下去不行，"杨浩说，"我们得想办法脱身。"
杨浩摸索着找到集装箱的锁扣，选择性地点击右键准备删除。
"准备好，"杨浩对两个女人说，"我数到三，我们就跳海。"
卢瑶和张仁琪都坚定地点点头。
"一、二、三！"
杨浩猛地推开箱门，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
货轮正在全速前进，黑色的海水在脚下翻滚。
"跳！"
三人同时跃入海中。冰冷的海水瞬间吞没了他们。杨浩浮出水面，看到货轮已经远去，海警的巡逻艇正在追赶。
"这边！"张仁琪指着一个方向。
不远处有一个小岛，隐约可以看到灯光。
三人奋力游去，终于在天亮前爬上了沙滩。
"这是哪里？"卢瑶喘着气问。
张仁琪看了看四周："应该是离公海不远的一个小岛。我们运气不错，这里有个渔村。"
杨浩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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