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墨这副孩子气的模样，风晨忍不住笑了笑。
随后，他换上严肃的语气问道：“说真的，见到剑神感觉如何？”
苏墨沉默片刻，语气凝重地回答道：“很强，强得令人恐惧。”
“哈哈哈哈！”风晨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尖锐。
“怎么？怕了？放弃了？你不是说要打败天下第一，取而代之吗？见到剑神本人后，是不是觉得力不从心了？”
“不好说。”苏墨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你小子是怂了吧？”风晨继续刺激苏墨。
“我曾经年少轻狂，远远地望着剑神这座巍峨大山，觉得不过如此。如今真正走到山脚下，才发现它的高耸入云，令人望而生畏。”苏墨缓缓说道。
“然后呢？”风晨追问道。
“但是......但是，总要试着攀登一下吧？至于如何征服剑神这座大山，我会慢慢想办法的。”苏墨语气坚定地说道。
“所以你才要求那个奖励？每年参加百步仪式？”
“不用拼命，就能有四次挑战剑神的机会，还能借此机会，每年检验自己的成长。我觉得，这是在剑宗里能获得的最好奖励。”苏墨语气真诚。
风晨感受到了苏墨话语中的真挚，也看到了他那双金色眼眸中燃烧的斗志。
“这小子还没有放弃。”
“这就够了”这几个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风晨还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换上一副戏谑的语气说道：
“小子，少装模作样了。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剑神的全部实力吗？”
苏墨疑惑地望着风晨。
看着这个在剑神面前依旧斗志昂扬的年轻人。
风晨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他，让他将来少走些弯路。
“啧啧，这百步仪式，应该开始很久了吧？少说也有十几年，多则几十年？”风晨问道。
“大概吧。”苏墨回答道。
“那你那天见到的剑神，少说也是十几年前，多则几十年前的水平了。”风晨意味深长地说道。
“什么意思？”苏墨不解地问道。
“剑神......那个怪物，是个相当古板保守的家伙。如果几十年前，第一次举办百步仪式的时候，他展现了某种程度的实力，那么几天前你参加的仪式，他也会维持同样的水平，以此作为衡量新人的标准。”
苏墨瞳孔一缩，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
“你是说......那天的剑神，只是几十年前的水平？”
苏墨脑海中浮现出剑神那染红天空的恐怖景象。
“如果那是几十年前的水平，那现在的剑神......”
看着苏墨震惊的表情，风晨咂了咂嘴。
“惊讶什么？你以为剑神就那么点本事？”
“虽然看起来不像......”
“就是那么点本事！几十年前，剑神就已经是个成熟的怪物了。这怪物不会老死，几十年来一直在积攒力量，你觉得他会强到什么程度？”
苏墨沉默不语。
“所以我才创造了灵流。常规手段，根本不可能战胜那个老怪物。”风晨解释道。
“你与其打击我的积极性，不如好好鼓励我一下。真是个坏老头。”苏墨抱怨道。
“哈哈哈，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想要对付的，以及你将来要面对的，那个老怪物，不能用常理来揣测。”
苏墨没有回应，而是将风晨的警告深深地刻在了心里，永世不忘。
这时，风晨突然说道：“你做得很好。”
“嗯？”苏墨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只见风晨正对着他微笑。
“在百步仪式上，你尽量克制使用灵流，最大限度地测试了自己的能力，并且争取到了每年挑战剑神的奖励。”
“啊？”苏墨有些懵。
“你的判断很出色。”风晨继续夸奖道。
苏墨被风晨突如其来的夸奖弄得不知所措，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悲伤。
“你......是不是病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风晨一头雾水。
“或者......是不是快死了？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没有啊......”风晨哭笑不得。
“如果是的话，记得把遗产留给我......”苏墨小声说道。
啪！
“哎哟！”苏墨捂着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
风晨看着苏墨这副狼狈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啧，我把毕生心血灵流传授给你，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就你这德行，什么时候才能将灵流修炼大成啊！”
“我一直在努力修炼好不好！”苏墨不服气地喊道。
“努力？我看你都在忙着谈情说爱吧！刚才还抱着个女孩子卿卿我我呢！”
“谈情说爱？我？什么时候？”苏墨矢口否认。
“就刚才啊，你抱着一个女孩子走过去......”
“我那是背着她，不是抱着！而且我们只是切磋了几下剑术和枪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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