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意心口一痛，
“你被判给妈妈？”
小女孩摇摇头，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跟妈妈一起生活吗？”
小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许之意不明白她的意思，问道，
“什么？”
“爸爸离开后，我跟妈妈相依为命一段时间。
刚开始，妈妈很心疼我，她很自责，自责没有给我一个正常的眼睛。
但时间长了，妈妈变了，发脾气，对我大吼，说都是因为，把她的人生都毁了。
还动手......打了我......
一个月前，妈妈离开，就在也没回来，要不是隔壁的哥哥偷偷给我拿吃的，我就会死了。
姐姐。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扫把星？
我让妈妈被爸爸抛弃。
让妈妈因为我，被邻居嘲笑。
我让周围人害怕。
我是不是不应该存在？”
听着小女孩抽噎的声音，许之意很难受，她蹲在小女孩面前，帮她整理凌乱的头发，
“这不怪你。
你也不是扫把星。
是你妈妈的选择。
你的出生，你的样貌，你都决定不了，这不是你的错。
周围人嘲笑你，是因为他们生活的很苦，只能靠嘲笑别人，得到快乐。
他们的人生才是可悲。
而你爸爸抛弃你们娘俩......
是因为，你爸爸厌倦你妈妈，你不过是借口而已。
小姑娘，其实你很棒的。
”
小女孩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迟疑的问道，
“姐姐，你不会骗我吧！
我不知道，我什么地方棒？
姐姐，你告诉我吗？”
“你看，你敢自己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间里待着，很了不起。
姐姐，小时候，最怕空旷的房间了。
”
小女孩破涕而笑，脸颊微红，小手交叠在一起，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没有了。”
忽然，小女孩想到了什么，问道，
“姐姐，你是怎么进来的？”
小女孩的问话，许之意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时，木门被推开了，因为年久失修，木门发出‘咯吱’的声音，一束光照进来，让许之意睁不开眼睛，看不清推门人的样子，就听到小女孩雀跃的声音，
“小哥哥，你终于来了。”
“怕你会饿，我先给你送过来。
快吃吧！”
说着，他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你身上的伤都一个月了，为什么一点要好的迹象都没有。
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要。”
小女孩的声音突然提高，很快小女孩又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赶紧找补道，
“小哥哥，我没事。
我习惯了。
小哥哥，你赶紧回去吧！
一会儿，霞姨会不高兴的。”
他叹了口气，
“我妈去我姥家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他一抬头看见了许之意，警惕把小女孩往后拉了拉，打量起许之意，诧异的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小黎家里？”
许之意觉得声音耳熟，阳光太刺眼，她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
睁开后，看清眼前的少年样子，许之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
“马扁？”
马扁拉着小黎的手紧了紧，警惕地说道，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许之意吐了口唾沫，不知如何解释，一时间沉默了。
马扁见许之意不说话，继续说道，
“不管你什么目的，请你马上离开，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许之意长吸一口气，说道，
“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坏人？
哼。
坏人会觉得自己是坏人吗？
别在这拖延时间。
赶紧走.....”
忽然，马扁似是想起了什么，冷笑道，
“你是研究所的人吧？”
许之意皱眉，
“研究所？
你误会了。
我不是研......”
没等许之意说完，马扁就把话抢了过去，
“别狡辩了。
这一个月，你们已经来了三次了。
我告诉你，你想把小黎带走，没门。
你们说得很伟大。
为了未来！
呵。
什么未来？
在活人，有知觉得人身上注射奇奇怪怪的东西，让他们生病，再去治。
伟大？
伟的太大了。
”
“马扁，你先冷静。
我真不是研究所的。
我是......”
许之意说到这，停了下来。
不知怎么说，说你们都是意识世界的人，不是真实存在的。
马扁也不会信。
马扁看出许之意眉眼间的犹豫，冷哼道，
“你是个女人，我不对你动手。
但如果你不出去，就不怪我不客气了......”
马扁的双手握紧，眼神微眯，一副下一秒就要出手打架的样子。
这时，小黎抓住了马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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