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次你带她来救我，皇上也是知道的？”江上歌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是！虽然当时我还没有收到皇上的准令，但也是禀告了一声的。”
顾落衡想到后来收到的准令，皇上不仅没有怪罪，甚至还有些担忧，言语中更是透着一丝...迫不及待。
他们并不知道因为秦茂元的缘故，又或者说是那两成的利益，江上歌早就在皇上挂了名。
当皇上听说顾落衡要去救江上歌时，不仅没有一丝恼怒，甚至还在幻想着是不是又可以从秦茂元那里捞一笔了。
在御书批阅奏折的皇帝突然打了个喷嚏，身边的公公立马上前关心。
“皇上，要不早些歇息吧，子时都过了。”
“不了，还有一些...”皇上毛笔微顿，思量片刻道：“去景福宫。”
景福宫是曹贵妃的宫苑，此时的景福宫早已黑了灯，当守门的太监听说皇上来时，立马让人去告知曹贵妃。
“皇上怎么来了？”已经躺下的曹贵妃慌张的坐了起来，还未来得及穿戴，就听皇上已经进了院子。
她顾不得别的，立刻走出去迎接，路过梳妆台时还仔细看了看面容，确定没出什么差错后，才端庄的上前迎接。
“皇上，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妾身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起来吧，刚批完奏折想来看看你。”皇上背着手绕开曹贵妃向里屋走去。
曹贵妃站起身，垂下的眼里却没有声音里透出来的半分欣喜，看到皇上张开的手臂，咬牙上前宽衣。
“皇上，妾身也是日夜盼着您来，这开心的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嘴里的情真意切，面上却没有半点表现，甚至有些无措。
她伺候皇上收拾妥当，将一旁皇上脱下的衣衫送到了外间，交给宫女时两人眼神相撞，只那么一瞬，曹贵妃的脸僵了僵。
她满怀心思的转身，绕过屏风的那一刻，周身的又萦绕着欢愉的气息。
“皇上，妾身伺候您...”
“朕累了，就是想来你这歇歇，快睡吧。”皇上拍了拍她不安分的玉手，闭上了眼。
曹贵妃几不可查的松了口气，也闭上了眼睛睡觉。
...
隔日一早，皇上醒来时，曹贵妃已经收拾妥当在一旁静候。
“皇上，昨晚睡得可好？”
皇上微微颔首，垂眸等待着伺候。
一切都收拾妥当，皇上直接去了前朝，曹贵妃目送直至看不见那道明黄的身影，周身的气息瞬间冰冷。
“人呢？”
“在侧屋，检查过了，还是完璧之身。”
随着这句话落下，曹贵妃周身的冷意明显回暖了一些，只是下一句话让身边待命的婢女也忍不住打颤。
“破了，免得以后用起来麻烦。”
“是！”婢女躬身退下。
这一细小的变故，似乎并没有在后宫中掀起什么风浪，当天晚上，皇上又一次留宿在景福宫。
皇上如往常一般下了早朝，回到御书房后，借口小憩屏退了宫人。
指尖轻点案桌，不知从哪飘来一阵微风，御书房中多了一个黑衣人。
“去查一查景福宫，事无巨细。”
只是一个片刻，黑衣人又不知如何消失的，御书房中又只剩皇帝一人。
他眉眼中尽显疲态，捏了捏眉心，唤来公公。
“去将顾千户给朕找来！”
顾落衡来时，皇上刚批完一摞奏折。
“皇上，您找我？”
“坐吧。”皇上头也没抬，只是盯着奏折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太子怎么样了？”
“殿下已经没事了。”
“听说是你从外面找了大夫去治的？”
皇上依旧低着头批着奏折，两人的对话就像寻常人家唠嗑一般，轻松自在。
“是，就是我上次跟您说要救的那个女子。”
皇上闻言来了兴趣，抬头看他，“她还会医术？”
“是，她是李神医的徒弟。”顾落衡端起手边的茶水浅尝了一口，眉头皱了皱。
怎么感觉这明前龙井的味道还不如秦府的白水好喝？
“哦？”皇上更加好奇了，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问道：“这女子竟然还是李老头的徒弟，快跟朕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上次就想问你来着。”
顾落衡瞅了眼一脸八卦的皇上，起身毕恭毕敬的行礼。
“不知皇上召微臣来所为何事？”
皇上啧啧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朕要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未有结果。”顾落衡垂下头，神情也更加严肃了。
“你不是说会很快吗？总不会是你舍不得那个圣女了吧？”皇上的话语间有些戏谑，但声音却冷了几分。
“微臣没有，苗雅说那个女子的蛊术在她之上，甚至比她所知的所有圣女都要厉害。”顾落衡身子更弯下了些。
“月底，朕要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皇上下了最后通牒。
顾落衡咬牙应下。
“微臣告退。”
临走之时，皇上又一次出声，语气平缓了不少，甚至带上了一丝丝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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