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不清楚，而是根本没有将情况向着那种情况想象。
毕竟，郑毅所经历的事情本身就很匪夷所思，在常理范围之内。
一个区区紫府中期修士，在短暂的消失一年之后，精神意志蜕变，竟然在脑海中演化出了神魂空间和神魂小人。
这自然不等同于结丹层次来的震撼。
但已经是神魂演变的一场奇迹了。
“灭！”
郑毅看着四周陷入停滞的空间，右手向下一翻，手腕一压，随即再次开口。
他的双眼，在此刻冒出了璀璨夺目的金光。
刹那间，一股更为恐怖的无形的精神能量骤然降临。
神魂压力陡然间暴增，就如同泰山压顶，轰然间爆炸。
无论是蔓延的血雾，还是涌动的可怕血丝，以及身后那夺命而来的巨大撑天的血色手掌，似乎都承受不住这股突然降临的神魂能量，纷纷在空气中破裂成灰，化作漫天血色气流，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这不可能？！”
转眼间，这一幕不但是精心准备的陷阱溃散。
更是直接打击到了血雾尊者的道心。
让他的双眼瞳孔放大，终于露出了一丝震撼和惊慌的神情。
即便以血雾尊者苦修数百年来的经历和视野，也无论如何不敢相信，区区一年时间，一个人的变化竟然是翻天覆地的。
轻而易举，就将自己精心准备的手段摧毁。
这种能力，让他产生了不好的联想，而那神秘的无形的神魂波动，更是使得血雾尊者想起了某种禁忌性的力量。
这原本是他一辈子苦苦追寻，孜孜以求的。
但现在似乎出现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只原本瑟瑟发抖的小猫咪，转眼之间，摇身一变，化作了下山猛虎，入海蛟龙，成了可以吞天食地的可怕怪兽。
那种巨大的反差感，让人简直差点崩溃。
期间过程极为短暂，便是让血雾尊者都没有来得及细想，周边的阵法力量便已经被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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