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教办公室出来后，丽塔一边赶路，一边利用个人终端往某个群聊里发了一条集合的消息。
十五分钟后，一支一百余人的整编女武神大队在第一空港的广场上集结完毕。
“简云，你的权能是支配，这项权能，应该作何理解？”
“报告丽塔大人，有两种解法。其一，我可以将权能覆盖在其他千人律者身上，然后以此来支配她们的一切。好处在于，我可以通过生成人偶的方式，来代替被我支配的千人律者本体进行作战；副作用在于，受我支配的千人律者会彻底失去自由，她的力量和身体将会归我所有。”
“嗯。”丽塔微微点头，“那第二种解法呢？”
简云道：“我可以支配其他律者的权能，但前提是我自身必须在权能支配的争斗中获得胜利。如果我成功了，我将会获得争夺目标的全部权能，并将这份权能共享给所有受我支配的千人律者。”
“所有接受了共享的千人律者并不会因此而失去她们原本掌握的权能，而且，她们使用共享得到的新权能时，消耗的崩坏能完全由权能的原主人来承担。”
丽塔：“……”
“这种能力……难怪会被叫做支配。你现在有尝试过第二种情况吗？”
简云摇头：“没有，在我之前的所有律者都比我强，就我知道的，目前除了布洛妮娅前辈的权能我或许有微小概率能够争夺成功，其他几位前辈的权能我连发起争夺都做不到。”
丽塔想了想，提出一个猜测：“如果目标是琪亚娜小姐呢？”
简云当场被吓得打了一个哆嗦：“丽塔大人，你可别吓我啊，我这两种运用权能的方式都还是琪亚娜前辈手把手教的呢。你让我去试着夺取她的权能？做梦都没这个可能。”
“哈，开个玩笑。现在是不是放松了不少，没有第一次参加正式任务时的紧张了？”
简云：“诶？好像确实不那么紧张了。但是您以后能不能别乱开这样的玩笑？”
丽塔笑着答应下来，然后正色对面前站成五排的众女武神道：
“主教大人已经批准了我们的计划，那么现在，所有人按照预先分配好的小组各自出发，前往自己的目的地开展活动。”
“是！”所有人齐声回复。
……
往世乐土。
“第四百二十二只猴子了。”
看着梅比乌斯的实验室再次被炸开的猴子弄得一片混乱，琪亚娜按下了旁边的一个按钮。
这个按钮的功能可以理解为存档和读档，梅比乌斯在实验开始前先存了个档，实验失败后就重新读档，让实验室恢复原状。
这一招也就是在往世乐土里才有用，出去外面的话，每次实验后光是打扫实验室都会花费不少功夫。
梅比乌斯开始准备下一次的实验，她的眼神非常坚定：“再去抓一只过来。”
琪亚娜出门看了一眼，院子角落里放着的大铁笼里还关着十几只猴子，琪亚娜抬手对准那个方向轻轻一握，一只猴子就出现在她手中，而且还在瑟瑟发抖，不敢挣扎。
琪亚娜返回实验室里，梅比乌斯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要开始了，你站远点。”
十五分钟后，梅比乌斯看着眼前这只全身毛发变成银白色的猴子陷入了沉思。
“第四百二十三只。果然，只要碰到和我有关的事情，这个数字永远都是最吉利的。”琪亚娜苦笑了一声。
“这话怎么说？”梅比乌斯一边对这只活下来的猴子进行各项检查，一边听着琪亚娜说出来的话。
“我本就是人造人，在我之前有422个失败品，我是第423个，所以在获得现在的姓名之前，我只有一个K423的代号。”
说起自己的这段过往时，琪亚娜的心绪没有丝毫波动，就好像是在讲一个和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
梅比乌斯：“你是人工生命体？创造你的那个人是谁，他还活着吗，我想和他就生命这个课题交流一下。”
琪亚娜抬手指了指天上：“奥托，这个名字你知道是谁。至于他是否还活着这个问题，我也说不上来他现在到底算不算是活着。他的主观意识肯定还是存在的，但他已经没有可以在现实中行走的躯体了。”
梅比乌斯“哦”了一声：“那就算了。我现在对虚数之树不感兴趣，那是梅尚未完成的课题。”
琪亚娜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所以这只猴子，算是成功了吗？”
梅比乌斯没有立刻回答，一直到给猴子做完全部检查后，她才摇了摇头：“失败了。”
琪亚娜了然，看猴子呆愣愣的样子，她猜着这也是个失败品。
“它的基因序列被源自你的那种特殊物质强行重组了。这套混乱的基因序列目前非常诡异地保持了正常的转录翻译行为，但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太久，最多再过两个小时，这只猴子就会死于基因崩溃。”
果然，一个半小时后，这只最长寿的猴子也炸了。不同于前422只猴子，这只猴子爆炸的威力甚至直接掀翻了梅比乌斯的实验室，连带着吹飞了梅比乌斯本人。
琪亚娜无奈地看着周围杂乱的地面。那只猴子毕竟是承接了她的一丝本质的，虽然命数不长，但约等于末法级的位格在这里放着，直接爆炸的威能自然是不容小觑的。
重新读档后，梅比乌斯也没了再继续下一次的心思。她要好好整理一下这段时间得到的数据，这一次短暂的成功让她隐约找到了方向。假以时日，她自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让全人类向完美方向集体进化的方法。
……
大厅里。
刚刚的爆炸可谓是惊天动地，克莱茵负责的乐土总后台都因其而卡死了一瞬。
正在和爱莉希雅闲聊的雷电芽衣看到琪亚娜回来后，非常果断地抛弃了爱莉希雅，起身上前挽住了琪亚娜的胳膊。
“刚刚的爆炸是怎么回事？整个往世乐土都被惊动了。”
琪亚娜解释道：“梅比乌斯用我的基因碎片，创造了一只短暂存在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末法级猴子，然后这只猴子因为基因崩溃自爆了。”
“末法级？像索拉那种吗？”雷电芽衣印象里的末法级就一个索拉。
琪亚娜摇头：“差远了。索拉被定义为末法级。是因为天命根本没有一个可以用于定义她的称呼。而这里这只猴子就只是末法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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