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微末的善意早就被仇恨所取代。
日后她可是屠了整个浩云宗的罪人!
他的师尊,他的同门,全都死于她手,让他怎么能不恨?!
听着他义愤填膺的谴责,虞昭扬眉,眼底划过困惑,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罪名呢,而且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为了剑骨的抚养权,她还是挺尽心尽力的。
帮了他不少忙吧。
但是现在拉踩就过分了吧,坏她名声,虽然她好像没啥好名声。
虞昭突然笑了,平静看向少年怒意的眸子,手掌轻抚小狐狸的脑袋。
“所以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咯。”
浅色的漂亮眸子里没有怒气,只有如水般的平静,她没有做过亏心事,对与错对她而言,不是绝对的评判标准。
问心无愧即可。
立场不同,非得争个对错也没意义,她做不到让任何人都满意。
所以她不会反省自己,而是选择去谴责他人,内耗什么的,太费心费力了。
少女的情绪很稳定,沈玉琢却连自己的愤怒都压抑不住,可望入那双琉璃色的纯净眼瞳,他竟莫名有些退缩,浑身僵硬。
好似他刚才说错了什么。
明明是她的错。
他知道很多事情,那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不可避免的惨痛。
少年落在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咔咔作响,面上依旧带着一层寒霜,越靠近虞昭,他就越容易急躁。
真是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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