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回到足平家里。原来足平把父亲接到家里护理，还是全职护理。支灷也不多说，领着崇秀考和崇秀安就往色敦河飞去。虽然足平极力反对，不让两个儿子去色敦河。但支灷是什么人足平是知道的，所以，她只好不停嘀咕、“骂骂咧咧”，不敢过多阻止。
“爹爹，还要多久才到那里？孩儿很累了。”“安儿别吵，这样就累了？你平时是怎么练武的？”“爹爹抓住孩儿肩膀很痛啊。”“没事，很快到了。但是，你们听清楚，到那里之后不可多言，谁问你们什么都回答不知道，或者说不清楚。”“爹爹，不知道跟不清楚有什么不同？”“一个是道，一个是楚，就是道与楚的不同。”“爹爹可以解释道与楚吗？”“可以，但你们不要睁开眼睛啊。道与路虽然同用，但意义有所侧重。道则强调抽象路径或方向，比如‘天道’、‘得道’等哲学概念。注意，道，隐含目标导向的探索性路径；路侧重具体物理路径，如‘马路’、‘小路’等等，更贴近日常生活。注意，路是突出脚踏实地的行走轨迹；道是有形无实的阳光轨迹。好了，已经明白道与路的理由，现在说道与路的害处，‘道’代表纯正，跟歪格格不入，俗话说的好，邪不胜正，所以，不知道不了解爹爹的全部情况就不要乱说话；现在说‘清楚’，清楚既可指事物本身特征分明，比如字迹清楚等等，也可指对事物有透彻理解，如头脑清楚等，清楚适用范围更广，可形容声音、数目、内容等抽象概念，比如我不太清楚她的行程安排就不要乱说等等。”“完了？”“这还不够？你听明白就算不错了。”“爹爹胡说八道。”“啊？那你解释‘知道’和‘清楚’吧。”“我不懂解释。”“嗨，安儿，爹爹很久不在家里了，你娘亲有骂过爹爹吗？”“骂，经常骂。”“啊？你娘亲经常骂爹爹？她都骂些什么？”“好像埋怨爹爹天天不在家里吧。”“就这些？”“好像就是这些。”“安儿怎么看爹爹？”“孩儿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吗？”“是不知道。”“唉，你长这么大了怎么不知道？爹爹天天去挣钱，爹爹不挣钱你们吃什么？穿什么？”“爹爹，孩儿没看见娘亲拿过爹爹的钱啊。”“唉，爹爹给钱你娘亲怎么可能看见？又不是天天给钱，买大米一次可吃很久了，这样子，安儿又怎能看见爹爹给你娘银子呢？”“哦？是这样的啊？”“爹爹，还没到吗？”“考儿也累了？”“风很大啊，很不舒服。”“快了，很快到了。”
傍晚时分终于到了武馆。但很多人在支灷住处等候，甚至有的人唉声叹气埋怨支灷这么久才回来。不过，有人看见崇秀考兄弟俩就围着称赞，甚至说他们大像支灷了。
“老板，老板，唉，老板终于回来了…”“阿氷怎么啦？”“还不是前天老板答应的事吗？我已经叫人领两个人来前见老板了。”“他们人呢？”“唉，人家回去了，还埋怨老板骗她们。”“我骗谁了？我回家带两个孩子来帮忙。”“老板两个儿子在哪…”阿氷看见很多人围着崇秀考也上前围观。不一会，阿氷走到支灷面前道：“老板还要那两个人吗？如果要的话我叫他们明天过来。”“阿氷，我说的很清楚了，要，但要有文化的，因为要帮我记账和进出货物。”“好的。但…老板两位公子这么小不请人服侍吗？”“那你帮忙请吧，要四位，但要女孩子，不要男孩子。”“好的，我明白了。”“哦，阿氷等等，再请两位帮我左右，这两位不需要有文化。但也是女孩子，不要男孩子。而且女孩子要漂亮的。因为经常有老板前来洽谈生意，漂亮的姑娘对洽谈成功事半功倍。”“有这种事？漂亮姑娘跟老板谈生意成功有关？”“阿氷不要说了。我现在没空说话。”“不不…老板，我还有话要说，昨天和今天有八十多人跟我说很想学武。但他们交不起学费，老板…”“阿氷为何不说了？”“老板看怎么样？”“招生简章不是说的很清楚吗？交不起学费可以免费，还包吃包住。但每天到工厂干活至少两个时辰。”“可是他们说做不了呢？有的人也不想干活。”“很想学武的又不想干活？那你叫他们到这里来，我要问清楚他们，如果合格也可以全免费，不合格就没有办法了。”
次日巳时。呵呵，果然人人不厌恶利益。支灷门前有过千人在守着等待问话、希望合格。“阿氷，快去男武馆派两百男生过来维持秩序。”“好的。”一会，两百学生快速跑来。他们不知发生什么事，跑的气喘吁吁时就想暴打周围的人，哗，好壮观啊，众人在支灷门口围的水泄不通。好在支灷马上上前道：“弟子们听令！这些人是来找师父商量事情的，但由于来的人大多，没有排队顺序办不了。弟子们看住他们，不准插队，按排队一个一个商谈。弟子们听清楚，不准打人，不准骂人！违者按校规处罚！马上去维持秩序！”众学生马上上前看住人群。“惨了，我怎么经常遇到这种情况？走这样的运势？而且之前惨败都是因为这种场面！”“老板说什么？”“没事没事…”支灷坐于门前十多丈外。他大声道：“诸位乡亲、诸位朋友，诸位贵人，今天来的人大多，请大家安静，一个一个商谈，大家要耐心等待，没有耐心的先回家明天再来。请第一位上前坐下谈话！”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只是问了家里情况，三句话就完成了，很少超过四句话。支灷主要问家里经济来源，有几个人吃饭，然后察形观色就断定该人是不是说谎，是不是坏人。实在的收下，说谎的就委婉拒绝。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部问完了。淘汰七百多人，收下三百多人。由此可见，世间贪图利益者占百分之七十以上，听说武馆免学费，还包食包宿，甚至还每人给钱，这样的好事谁不向往？谁不想去试试？总比在家里整天饿的手软脚软的强吧？家里的情况跟武馆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当然，也不乏浑水摸鱼、混吃混喝的，去武馆不是为了学武，只是为了混饭吃，可以的话也顺手牵羊捞些好处。但是，支灷是江湖老手，谁想在他身上玩把戏讨好处是做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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