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述清抬起手，示意云窈过去。
云窈飘到沙发上坐下，“好无聊啊。”
路述清将人搂到怀里，“无聊的话，那不如帮我削个苹果，嗯？”
“那不是有吗？”
虽然那苹果大半都被连皮削完了，但还有肉不就能吃嘛。
“我喜欢削得好看的。”
“……待会儿等你助理来，让他给你削。”
“他有别的事。”
“……我也有别的事。”
“什么别的事，睡觉？还是下楼逗猫都狗……或者是去找许亭然？”
“……”，路述清情绪这么稳定，和平常没区别，她还以为他一直没发现……
“许亭然可没功夫给你吸阳气，待会儿别又哼哼唧唧求我要。”
“……”，云窈气愤地拿起苹果，将这苹果当成路述清。
等苹果削完，比桌上那个还惨不忍睹。
但路述清一点不嫌弃，将她手里接过去，吃得干干净净。
云窈都觉得这削苹果皮都完全没必要……这么不挑的，苹果不洗估计都能吃。
路述清忙工作的事。
云窈就下楼，在院子里逗小猫。
“窈窈。”
“……”，在公司楼下看见许亭然正常，但在医院怎么也能看见他，“你生病了？”
“没有，只是好不容易最近工作终于忙完，特意来找你。”
“……”，真不用特意来找她……
“云窈。”
“嗯？”
许亭然声调性感清冽，狭长的眼底带着阴郁，“我们之前是怎么认识的……别骗我。”
“……就是偶然在街上碰见的。”
“细节一点。”
云窈背后冒汗，只能一五一十交代，“你要跳河自尽，我拦住你……”
“我为什么现在记不得过去关于你的事，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边，嗯？”
“……”，云窈后退半步，心里紧张得不行。
许亭然这么聪明，她根本骗不过他。
关键时刻。
云窈看见不远处的夏慕儿。
“她来医院，不会是生病了吧，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许亭然回头看了一眼门口那人，又转过身，将云窈拉进怀里，手臂有力圈住她，“你管她做什么，怎么，吃醋了？”
“……”
“我和她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
“……”
许亭然肩宽腿长，身材很好，在人群中很是亮眼。
夏慕儿一眼就看见了他……还有他怀里抱着的人。
许亭然说的心上人就是她吗？！
随行的人顺着她视线看过去，“诶，许亭然在干嘛？姿势好怪啊，他在抱空气吗？”
夏慕儿心里一惊，“你看不见她？”
朋友一脸困惑，“我该看见谁？”
“没事，是我看错了。”
“哦，我们快上楼吧，我还得给路总送文件，待会儿送完文件，我们去哪儿吃饭？去附近那家私房菜馆怎么样，听我同事啄那家很好吃。”
夏慕儿神色凝重，身旁人说的话一句没听进去，只随口应一句，“好。”
许亭然居然喜欢一个鬼魂？！
简直太可笑了！
她这么活生生一个人，居然连一个孤魂野鬼都比不过，呵。
上楼梯时，同事突然肚子疼，疼痛之余，还不忘开玩笑，“怎么回事，慕儿，你给我大麦茶不会是过期的吧，怎么我突然肚子疼。”
夏慕儿心里一虚，“肚子疼别憋着，文件我帮你送就好了，我不会弄丢的，况且我和路总是大学同学，我送文件他也信得过。”
“我这估计是最近吃外卖太多，肠胃不好，幸好你在，那我先去卫生间了。”
“好。”
夏慕儿找到路述清的病房，敲门进去。“路总，您公司下属让我代为转交一份文件。”
路述清没有回应，只靠在窗户边，视线落在楼下。
夏慕儿走近几步，发现路述清看的方向，居然是许亭然和那个鬼魂的位置。
夏慕儿神色忿忿，心里气得要命，但面上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路总，许亭然不会是被女鬼缠住了吧！”
路述清冷冷看她一眼，接过她手里文件，查看完，没有出错的地方，便示意夏慕儿出去。
夏慕儿心中不平，“路总，你也能看见是吗？”
路述清冷笑一声，深邃眼眸危险骇人，“看见什么？”
夏慕儿被他周身气场吓得后退一步，被桌子绊倒在地上。
接受到路述清的警告，她慌忙开口，声音紧张到发抖，“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滚出去。”
“是。”
夏慕儿连忙起身，往外跑。
她心底直觉一直告诉她，她和路述清会有结果。
虽然之前经历了那么多事，但这个直觉都不曾消失过。
她以为她多和路述清接触，以后说不定哪天真的会有结果。
可方才那一幕，路述清真的太可怕了。什么破直觉，都是假的。
那么恐怖的人，谁要谁拿去。
反正她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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