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别墅。
江姝坐在顶楼露台，掌心放着一只药鼎。
李屿白从身后走来，递给她一杯牛奶：“不睡觉？”
“马上就睡。”江姝指了指放眼望去的森林，“我能不能在这儿薅点灵气？”
李屿白摸摸她的脑袋：“我的地盘，就是金主大人的地盘，想做什么都行。”
江姝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摊开手掌。掌心有璀璨的光华亮起，远处森林，一丝丝在月光下盈盈可见的灵气疯狂朝她掌心涌来……
李屿白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俯身，靠近江姝耳垂处，轻轻问：“金主大人薅这么多灵气做什么？”
江姝指了指药鼎：“明天给那个魔都的朋友。”
李屿白沉默了一会儿：“关于你能支配灵气的事情，她知道？”
“她只知道我有办法弄到灵气。”江姝并不隐瞒，“事实上，除了你们五个必须要用到皮毛灵气空间的客户，连我妈都不清楚。”
“那便好。”李屿白微微垂眸，语气郑重，“以后，也不要泄露出去。”
“怀璧其罪，我懂。”江姝蓦地看向他，“等合同到期，假如不续约，你们应该也不会说出去，对不对？”
“我不会说。”李屿白顿了一下，“其他人，不知道。”
“……你们几个的人品，我还是很相信的。”
江姝说完，将掌心越来越浓郁的灵气慢慢压缩成几滴青绿色的璀璨液体，放入药鼎。
然后，继续收割下一波灵气。
“那个女人，要这么多灵气做什么？”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江姝轻叹，“世界上，根本没有十级灵药。最高等级是九级，所谓的十级，其实是在九级的基础上，将药丸泡进灵气里熏染整整三日。”
李屿白有些意外：“所以，她的十级灵药，只有靠你的灵气才能炼制出来？”
“嗯，那朵金色的杏花图腾，也是她让我设计的。”江姝眼里有笑，“所以，你倒也不必担心她对我不利，我和她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不出意外的话，会一直合作下去。”
“金主大人没想过自己炼制灵药赚钱？”
“想过，但炼制灵药有时候一闭关就七八天，多的时候一两个月，我坐不住。”江姝有点不好意思，“既然有现成的九级药师为我所用，我就更没心思钻研了！有那无聊的炼药时光，我拿来体验别的生活，有意思多了！”
李屿白赞同地嗯了一声。
“一个晚上，收集大半鼎，大概薅掉这森林十分之一的灵气，相当于……我缝制皮毛时用掉的一车药材和一百针灵气。”江姝算给他听，“足够她用上大半年了。”
“算得这么清楚？”
江姝默了一下，反问：“如果我不清清楚楚算给你听，你信不信明天你们五个都会问我是在你们身上付出多还是在夏若身上付出多？”
李屿白：“……”
实际上他刚刚确实就想问这个问题。
江姝看出了他的心思，呵笑一声：“不是我吹啊！从小我做过上百种不同类型的跳水先救谁之类的问题，所以你们放心，在灵气这件事情上，谁也越不过你们五个去！尤其是你，那么大张狗皮，我付出的灵气比另外四个加起来还要多……”
李屿白明显被安抚到，整个人忽然就软了下来：“嗯，我知道，金主大人最爱我……”
他轻轻道：“那金主大人您忙，我去给你准备点夜宵。”
江姝看着李屿白离开的背影，有点躁：这个倒是安抚好了，回头另外几个来质问自己在狗皮上付出比他们身上多，又该怎么破解？
养宠物太多，有时候也挺烦啊！
至于指望李屿白不要故意去炫耀这种设想……
按照江姝对五个男人长达几个月的相处来看，这种假设哪怕是放在清风朗月、矜持自爱的李屿白身上，也不会成立。
果然，李屿白离开后不到两分钟，宠物群里就有了动静：
女王的忠犬：【@金主大人，我刚刚没听清，你说我那张皮毛消耗的精力是他们几个加起来的几倍？】
腻歪的猫：【狗男人，她真这么说？】
金丝雀：【姐姐你当我们面再说一遍，嗯？】
北冥有鱼：【我心中有刺了】
极乐：【金主大人端的水，这么倾斜？】
……
露台上，江姝瞄了一眼群聊，默默设置了免打扰。
福伯小心翼翼出现在露台，手里端了果酒和水果拼盘。
“江小姐，这是给您的果盘，还有李先生的果酒。您的牛奶也早点喝，放久了口感没那么好。”
“嗯，谢谢！”
福伯眼睛没有去乱瞄那些汹涌的灵气，放完东西，规规矩矩地退了下去。
江姝目光还落在黑黢黢的森林之中，顺手从旁边抓起一个杯子，往嘴里灌了一口。
甜而微醺。
江姝怔了一下：“这果酒，怪好喝的。”
等到李屿白拿着刚做好的樱花琉璃盏再次来到天台，一杯果酒已经被江姝喝得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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