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者之城的十二面晶体屏障已经破碎了六面。
三百个牧界者战争单位排列成毁灭方阵，每一次齐射都有大片建筑化为齑粉。城市防御系统释放出的能量束打在牧界者装甲上，只能留下浅浅的灼痕。
"能量抗性超过9000万兆。"时的数据流面纱快速闪烁，"常规武器无效。"
叶荒站在破损的第七层屏障边缘，灰白长剑斜指光海。炎绫和赤霄分别守在两侧，一个周身环绕涅盘之火，一个手持星光重剑。
"那个领头的交给我。"叶荒的声音平静如水，"你们清理杂兵。"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再次出现时，灰白长剑已经斩在将级噬界者的颈部，那里由七颗中子星物质锻造的装甲应声而裂，露出内部跳动的黑色核心。
而叶荒手中的灰色长剑，自然就是那把进化到极致的究极铁剑。
"竟是超脱者！"将级噬界者的声音如同超新星爆发，震得附近几个小型气泡宇宙直接破碎，"你的道则很特别，主人会喜欢的！"
它巨大的金属手掌拍下，掌心裂开无数细小的黑洞。这些微型黑洞形成吞噬网络，连光线都无法逃脱。
叶荒不闪不避，十三道则突然逆转运行。灰白长剑化作一个奇异的光环，将黑洞网络全部定住，然后他低喝一声。
"归虚。"
光环收缩，所有黑洞被硬生生挤压成一个奇点，再被叶荒一剑刺入将级噬界者的胸口。
"没用的！"将级噬界者狂笑，七恒星王冠同时亮起，"牧界者早已超脱常规物理法则！"
确实，那足以湮灭一个星系的攻击只在它胸口留下浅浅凹痕。更可怕的是，凹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我修复。
叶荒微微皱眉。在十三道则的视野中，将级噬界者的构成物质并非来自虚海，而是某种更底层的存在。每次攻击造成的伤害，都会被一种黑色能量迅速修复。
"外渊物质。"时的声音通过某种量子通道传入叶荒脑海，"牧界者的核心由外渊物质驱动，常规道则无法彻底消灭。"
与此同时，炎绫和赤霄也陷入苦战。涅盘之火可以焚毁普通碎界者，但对那些装备了外渊装甲的精英单位效果大减；赤霄的星光重剑更是被一个特别高大的牧界者用引力场锁住，险些脱手。
"观测者之城撑不过三十个时间单位。"时的声音带着紧迫，"你必须找到牧界者的共振频率！"
叶荒突然收剑后撤，十三道则全部转化为解析模式。灰白光芒在他眼中流转，逐渐构建出将级噬界者能量运行图谱。
"一切皆在道则内，只要将之分解成无数道则运行，然后组合起，原来如此......"
在第十三道则的视野下，将级噬界者体内有一个不断变换的黑色旋涡，那是外渊物质的具象化。旋涡每完成七次旋转，就会释放一波修复能量。
"七为周期。"
叶荒突然加速，灰白长剑以特定频率震动，恰好卡在将级噬界者修复周期的第六点九次旋转时刺入核心。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响彻战场。将级噬界者的七恒星王冠同时黯淡，庞大的身躯开始崩解。更惊人的是，其他牧界者单位也像被传染般陆续停滞，装甲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共振连锁！"时的声音带着惊喜，"你找到了他们的致命缺陷！"
叶荒没有停歇，身形在战场上闪烁，每一次出剑都精准命中牧界者的修复间隙。炎绫和赤霄压力骤减，开始配合收割失去修复能力的敌人。
当最后一个牧界者化为太空垃圾时，观测者之城已经残破不堪。十二面晶体屏障只剩下三面半，城市中央的螺旋阶梯也断裂了大半。
"他们暂时撤退了。"时的光翼黯淡了许多，"但这里已经暴露，下次会带来更多兵力。"
叶荒收起灰白长剑，淡淡地道："现在，履行你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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