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cLUb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还是一家夜总会，这几年转型成夜店，在东安路一带爱玩的年轻人圈子里很有名气。
cLUb一楼是个大舞池，从二楼能将其尽收眼底，标准配备是皮质沙发和玻璃桌，比一楼高档得多，当然收费也更多。
唐若若预订的位置就在二楼，在服务员引领二人去了。
谢钦在皮质沙发上坐下，打量起了四周，服务生躬身问道：“两位来点什么？”
唐若若问谢钦：“铃声哥喝酒吗？”
谢钦道：“喝过，但喝的不多。”
唐若若要了两瓶调和酒，又点了一堆零食。
服务生走后，谢钦跟唐若若说了一些学校发生的趣事，两人笑了一会儿。
“铃声哥，我要下去跳一会儿，”唐若若忽然站起身来，“你去不？”
“不了。”谢钦摇摇头，“你去吧，我在这里坐着就好。”
“一起去吧铃声哥~”唐若若试图游说他，“来夜店不跳舞的话，那跟白来一趟有什么区别咧？”
谢钦光是坐在这里，那嘈杂劲爆的音乐就已经让他心跳加速了，真要下去加入群魔乱舞的话，十有八九会搞出心脏病来，所以他还是拒绝的。
“不了，你自己去吧。”
唐若若不满地撅起小嘴，气道：“哼，你真是不活跃，自己去就自己去，铃声哥你就在这干坐着吧！”
唐若若扭头就走，下到一楼舞池当中，很快找到了节奏，跟着人群摇摆起来，她身材匀称，跳起来轻灵曼妙，煞是好看。
这时，服务生来送餐饮了。
谢钦拿起葡萄味的调和酒抿了一口，酒的甜度适中，特有的辛辣中有碳酸的口感，很好喝。
“小张，这段时间的收益如何？”
“还不错，阁下。照这个势头下去，这个月的总收入会比上个月高出一点五个百分点。”
阁下？
这称呼让谢钦一愣，他转头往声音来处看去，原来是两个工作人员在楼梯口说话。
两人一个平头长脸，着白衫黑裤的服务生制式套装，另一个穿藏蓝色西装，背对着谢钦，看不到脸。
“很好，保持下去，争取让今年的营业总额赶超去年。”西装男子回应，声音很年轻。
“是的，”服务生打扮的青年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阁下真是好手段，自从您接手以来，零零就一转颓势，甚至一度赶超了市内数一数二的柠檬和qUEEN……”
看他西装非常考究的样子，可能是这里的经理吧，谢暗忖，为什么那个小张要用“阁下”这种时下不常见的尊称呢？心下纳闷儿的同时，便凝神细听起来。
“只是一段时间而已，没你说得那么夸张，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跟手下人说的……”“经理”摇了摇头，似乎非常无奈的样子，“柠檬和qUEEN在太连的地位坚如磐石，我们还撼动不了。”
“当初阁下接手JoJo的时候，那地方都快倒闭了，而您却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让它起死回生了，这总不是夸张吧？”小张摊了摊手，“我就是这么跟手下人说的，他们传得更玄乎呢。”
“经理”又摇了摇头：“侥幸而已，再说了，JoJo当时的情况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不然我有再大能耐也救不回来。”
小张又和经理聊了几句，表情忽然变得微妙起来。
“明明以阁下您的才华，就算管理87和1024也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他的语气一沉，“……才叔和论叔真是太过分了。”
谢钦看得分明，小张的表情是“不满”，87和1024似乎都是夜店的名字，加上这家零零cLUb，和刚才他们提到的JoJo，这四家夜店难道都是一家公司经营的吗？而且听那小张的口风，这公司旗下可能还不止这四家夜店……天了噜，事业未免也太庞大了点吧？
小张继续说道：“自从大当家出了事，才叔论叔把持大权以后，他们就越来越不把您放在眼里，说是让您管理家族事业，结果却只给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要我说，才叔和论叔就是为了看您的笑话才……”
“小张，别再说了，”“经理”打断了他的话头，“这事是我拜托二叔的。”
嚯，还是家族企业。
小张愤愤地说个不停：“阁下，兄弟们都为您抱不平啊，才叔论叔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您也是大当家……”
“我叫你别再说了，小张。”“经理”声音骤然变冷。
小张表情一变，垂头低声道：“是…是在下失言了！请阁下息怒！”
“经理”摆了摆手，语气转温：“其实，二叔和三叔只是想锻炼我而已，你别想太多。”
小张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再说了，”“经理”拍了拍他的肩膀，话锋一转，“87也好，1024也罢，我都没有兴趣接手，因为我志不在此……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小张点点头，“但是，要是任由才叔他们这样下去，在下担心，真到了时候，阁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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