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殿下青睐，实乃臣之荣幸。”
季舒洵听到齐明灏的话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好似听到的不是等同于太子剖析般对她的表白，而是在谈论今日天气好不好一样。
如此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齐明灏那些想说的话梗在喉间，黑沉沉眸子望着季舒洵，眸光盛着漫溢的温柔宠溺。
他知道季舒洵定是心中有些不畅快的，但碍于身份，却不能表露出来。
若是季舒洵对他发脾气，冲他甩脸色，齐明灏都不会生半点气，但季舒洵的疏离冷漠，却无法让他一如往常。
空气静了一瞬，齐明灏还是露出笑容来，面色温柔，也更衬得季舒洵神情冷淡。
不过熟悉她性子的人都知道她原本就是这样的冷情性子，平时倒也无碍，偏偏齐明灏对她太过熟悉，除开身边伺候的人，不论是对齐明灏还是季舒洵来说，他们都是对方最为熟悉以及最常联系的人。
所以齐明灏更能看清那区别于以往的冷淡，与其说是冷淡，不如说是疏离。
齐明灏想起近日里听到说季舒洵和齐明灏关系稍稍缓和了些，再加上刚才说起楚成晔时季舒洵还说了不少话，便和季舒洵说起了楚成晔。
“昨日成晔进了一趟宫，他求了父皇一件事。”
见季舒洵没有多问，齐明灏轻叹一声，他不知道季舒洵是对这事不感兴趣，还是不愿和他多说话，与其认为是后者，齐明灏更想相信是前者。
他问道：“阿洵不想知道是何事吗？”
季舒洵：“殿下还是别同臣卖关子了，是边境出现问题了吗？”
“阿洵果然聪明，”齐明灏看向季舒洵时唇角微弯带笑，一派温柔，看向远处时眼底寥落幽远，沉声道：“前线传来战报，暨朝同突厥联合起来，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一战，战败，楚将军也受伤了。”
“如今战事吃紧，他们想乘胜追击，好在苏将军的援军去得及时，这才将他们攻退，”
季舒洵唇角紧抿，思忖着，“他是去请命上战场吗。”
这话原本是疑问的语气，却让季舒洵用肯定的口吻说了出来。
齐明灏点点头，下意识抬手欲拍上季舒洵的肩膀，拍下去的时候却落空了，季舒洵退了半步避开了。
齐明灏没有多计较什么，他原本也是无意的，只是习惯性拍拍季舒洵的肩膀罢了，望着季舒洵避开的动作，说没有半点介怀那是骗人的，他无声的收回了手，神情萧然，眸色清明，隐隐有一丝受伤在眼底深处，季舒洵没有看到。
她只听到太子说，“孤原本也请命要上战场，但父皇没有同意，他下令让二哥去了。”
“阿洵，你说，他是不是不满我这个太子，想废太子——”
“立二哥为太子。”
太子原本和二皇子关系不像现在这般对立，但近几年因为皇帝偏宠于二皇子，很多事都将他带在身边，哪怕他犯错也是轻易揭过，不似对太子那般严苛冷酷。
渐渐地，便传出了皇帝有意培养二皇子的传闻来，太子的拥护者自然怒了，再加上二皇子行事荒诞诡谲，三番两次上折子，而二皇子不仅没被罚反倒还奖赏了一番，一时间，朝臣心底各有打算。
此后，朝中势力隐隐分成几派，随着皇帝的纵容允许，二皇子背后的势力也越发壮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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