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扭头看了眼姜凡。
看来对方强调自己是惹不起的存在，还真不是纯吹牛。
“都是谁？”齐天问道。
“刚才这个是江南省的省长，前面有平山市市长和江南省警务厅长。”李清雪道。
“还真是不小的人物呢。”齐天笑道。
李清雪道：“在你看来是没什么，对普通人来说，这三个人随便一个都能压死了，何况是三个人一起。说实在的，要不是这件事牵扯到你，我接这三个电话也有很大压力。”
“不是吧？”齐天诧异道，“特事局现在不是一家独大吗？理会他们干什么？”
李清雪摇摇头道：“是人都会有社会关系。特事局里的也是人，他们的亲戚朋友的面子要不要给？再说了，现在的特事局只是针对诡异有更好的手段，真要相互对抗的话，入局者还远不是热武器的对手，那军方的面子要不要给？”
齐天思忖道：“嗯，这倒是。”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李清雪翻个白眼道。
齐天轻笑一声。
他在当下的地星确实不需要给谁面子。
但其他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会有被掣肘的时候，哪怕是看起来权力最大的那几个人。
“那你准备怎么做？”齐天道。
李清雪无所谓地笑道：“反正人是你让抓的，到时候我把你的大名报出去，自然没人敢再废话。”
“你这是在钓鱼。”
“这不正是你想知道的吗？”
齐天上下打量李清雪一眼：“都说士别三时当刮目相看，没想到你还用上兵法了。”
“看看都有谁跳出来，不是很简单的方式嘛，谈不上什么兵法。”
齐天点点头，走到一旁坐到椅子上道：“你进第三次诡异游戏没有？”
“没有，”李清雪摇摇头，坐到齐天对面，“尹局说是可能出了点变故，本来她想和你见面谈谈，听说你在帮徐菲菲找亲生父母，就想着等你办完这事再说。”
“她前世里基本都进入游戏了是吧？”
“嗯，”李清雪道，“还有就是很多人根本从没进过诡异游戏，这和尹局前世的出入更大。据她说，她前世里适龄人类基本都要进入诡异游戏。几次下来人口急剧锐减，但这次进游戏的人少了太多。”
“这么说，诡异游戏对地星温柔了些。”齐天笑道。
“可这样又引发了新的社会问题。”
“什么？”
李清雪道：“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都参与诡异游戏或都不参与，谁都不会说什么，有些参与有些不参与，那之间的矛盾就大了。有的人会觉得凭什么我要参加，有的人会觉得凭什么我不能参加。”
“确实，”齐天道，“我猜更大的问题是入局者面对普通人的高高在上吧？”
李清雪沉声道：“没错，现在进不去诡异游戏的都是废物的言论甚嚣尘上。还有不是入局者的都是下等人的说法。”
“明白。”齐天点点头。
现在地星的情况，和修真界类似。
能修炼的世界，没办法修炼的人可不就是废物嘛。
在修真界，那些普通人完全是为了衬托修士的存在。
有时候他甚至在想，普通人是不是单纯就是所谓正邪之间开战要有一个借口才活下来的，一个要统领天下，一个要拯救苍生。
要是没了普通人，开战的导火索不成了修士互殴？
完全没有缓冲的余地。
你看往往席卷位面的战争打到最后，不死邪魔被正道耗尽真气封印，期间无数大能陨落却能带着真灵转世，各派的小卡拉米死的死伤的伤重新划分权力结构，唯独普通人是一片一片的死却既捞不到好处还找不到说理的地方。
“除了这些，”李清雪又道，“最近各地还出现了不少民间入局者组织。”
“正常，”齐天笑道，“进不去官方特事局，人家还不能私下抱团啊？”
“有些是自己不想进。”
“觉得规矩束缚太多呗，这种啥时候都有。”
李清雪的目光移向玻璃墙：“这个姜凡，应该是某个入局者组织的人，而且这个组织还跟官方的一些人有瓜葛。”
“也正常，”齐天道，“想发展就得多方撒网，除非硬实力足够硬。”
李清雪转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齐天：“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嘛，就按你说的，等想保他的人全跳出来。其实我跟他也没多大仇，他死不死的跟我关系不大。我就是挺好奇他们为什么偏要徐远良一家的那套房子。”
“就这？”李清雪愕然。
她还以为按齐天以往的秉性，是非要置姜凡于死地不可的。
“嗯，”齐天笑道，“我还年轻，好奇心重很正常。”
李清雪又翻了个白眼。
“对了，”齐天又道，“照这么说，那恒河那边是不是还有好多人，我上次回来都感觉有点亏。”
李清雪脸色一变：“说起这个，你这次进诡异游戏历时十五天，期间发生了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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