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他老爹呢？”
黄棣问道。
倮倮泼的资料上说，张桓他爹被国家特招最后牺牲了。
那么他一定有着特别的过人之处，很有可能继承他们家祖传的赶尸之术。
而且黄棣严重怀疑，所谓的赶尸其实是用尸虫控制尸体来完成的。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细想下去的话，那么也许当初张桓根本没有学全。
又或者他是在改进。
想到此处，黄棣想起了防空洞里张桓摆弄的那些东西。
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毕竟，张桓的目的是为了复活死人，而不仅仅是为了让死人自己动起来。
“他老爸，自从一个人回来之后就变得老实了。在家种了几年地，后来张桓上学要钱，又不得不出去打工了。”
张顺财一边说着，一边强行把黄棣他们拉下了楼，显然对那张床很畏惧。
“那张桓的老爸有没有从他爷爷那里学来赶尸的本领？”
黄棣继续追问道。
“这个应该有得吧。毕竟他爷爷在那会儿，没少让他爸跟着打下手，没点本事怎么行。
不过，从来没听他爸提过。”
“那他爸出去打工期间，来过什么陌生人吗？”
“陌生人？”张顺财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
突然又舒展了：“啊，还真有。
我记得那是张桓他爹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带来了几个人，一个个长得都不像善茬。村里人都议论说，张桓他爹在外面干违法乱纪的事情。”
“哼。”
听到这话的黄棣刚打算走出大门，脚下一用力，竟是将那实木的门槛给踩裂了。
把张顺财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哎呀，这门槛怎么烂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这儿不会有白蚁吧？”卫凡立马找了个借口。
张顺财看了看黄棣，又看了看卫凡，那苍老的眼神中诉说着“你看我信不信？”几个字。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
眼前这两人一看就不那么简单，问多了反而不好。
“走吧，我带你们去村里的坟地早点让他们入土为安。”
老人家拿起了放在门口的一些东西，都是下葬用的，烛台、纸钱之类的。
黄棣将门再次锁上，却觉得这房子里还有秘密，至少煞气的来源他还没找到。
“昏君，干嘛呢？走了。”卫凡跟着张顺财走出去，还不忘回头吼一声。
“来了。”
去坟地的路比黄棣他们想象得要崎岖的多，甚至有几段根本不能称之为路。
黄棣倒没什么，卫凡可是手脚并用，整个人累得不行。
再看看走在前面的张顺财，他哪里有七老八十的样子，在山上比猴都快。
“哎呦不行了，我得歇歇。”
卫凡一屁股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张顺财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又走了回来：“年轻人，这身体不行啊！你得多锻炼了。”
“你，呼，你先，别说我行不行。”卫凡咽了咽口水，才缓过来继续说道，“你们村是不是有病啊？埋个人有必要选这么远的地吗？
这里到处都是大山，随便选一块近的不就行了嘛！”
“卫凡，别乱说。”
黄棣严肃得警告道。
选坟地这种事情，对一些地方来说是天大的事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地方埋人的。
尤其是这种明显的大家族，整个村的墓地，更是慎之又慎。
他们都相信，自己的老祖宗“睡”得好，能给后人带来福气。
“没事，没事。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信这个了。”
张顺财不在乎得说道，然后有些异样得打量了黄棣一眼。
卫凡已经喘成那样了，但黄棣却依旧呼吸平稳，脸不红心不跳，没事人一样。
这更加证实了黄棣不是个普通人。
“这墓地啊，是我们张家的祖先在搬到这里的时候就选好的。后人哪儿敢忤逆。
不过，你们来时也看到了，这一路杂草丛生，那边早就没什么人去了。
这山路不好走，你们就再忍忍吧。翻过这个山头就到了。”
休息了一会儿，卫凡终于缓过来了。
其实以他的体力不至于这样，只是刚刚在张桓家的时候被那个符影响了心神而已。
三人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
张顺财指着他们前方不远的一个山坡说道：“到了，那个山坡就是张家祖坟了。那里埋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张家人。”
不得不说，那片墓地选得极好，就算黄棣不懂风水，也感觉死后要是能埋在那里应该不错。
“青龙出水，白虎双拥。还真是极佳的宝地。”卫凡赞叹道。
“你还懂风水？”
张顺财颇为意外得看着卫凡，连黄棣都惊讶不已。
“不会啊！我书上看到的词。”
卫凡厚着脸皮说道：“这种时候，电影里不都得来一段这样的台词吗？”
黄棣立马给他一个白眼，他还以为这小子真懂一些呢。
不过张顺财脸上都是狐疑的神情，显然不相信卫凡的说辞。
“好了，别贫了，先找找张桓他父亲的墓在那儿吧！”黄棣先走了过去。
那一片山坡，有几十座墓，多数墓碑都长满了青苔，还有一些更是被杂草遮住看不出来了。
只有零星的几座，应该是被人打扫过，草长得不深，墓碑上的字也还算清晰。
“不用找，就在那儿。”
张顺财指了指山坡下面一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座比较新的墓。
黄棣他们跟着走了过去。
“这墓还是我帮他们母子挖的。张桓他爸当年是失踪，根本没有尸体，所以就拿了他的衣冠下葬。
后来，前些年的时候，张桓把他妈带了回来，说是病死了。
他打算把他母亲跟他爹葬一块儿，就找我给他带个路。
本来，张家的女人是不可以葬在这里的。
不过这些年，张家人早就不在乎这些了。自从国家施行火葬，很多殡葬规矩就渐渐被人忘了。”
“那他把他母亲埋在这里，村里人清楚吗？”
张顺财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太清楚。他回来的时候，似乎特意避开了村里人。”
“嗯。”
黄棣微微点了点头，神识铺开，这座墓下面果然有一个骨灰盒，应该就是张桓的母亲。
不过当他不经意间扫过旁边的几座墓时，却见到了不得了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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