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脉搏，寂静到只能传响在心口的震动。
任是他演技再如何精湛、人设再如何完美，那一句意料之外的喜欢，却是一举打了他满身狼狈。
狼狈到，谢衍甚至忘记了那个前提，或许。
忘记了，喜欢的主语并非我。
可那又怎样？
他轻轻捂住心口，忽而吸了口气。
难以言喻的等待与徘徊，能换来这个可能，也够了。
足够他窥到，那个他追寻的一角。
没有错过他诡异的动作，虞初担心他脑子。
“你没事吧？”
系统占据广告位，“你没事吧？你没事吗？没事就吃溜溜梅，宿主你要吗？”
虞初:？
我准你打广告了吗？
放下手的谢衍眼眸晶亮【她在担心我？她是不是喜欢我嘿嘿！】
4587【……】来个人，打醒它宿主。
“我没事，师姐的意思是，她、她喜欢我吗？”
虞初正在思考这一可能性，“我说或许。”
毕竟她哪怕有着她的记忆，同羊毛见面也不过三次，无法上升到喜欢的地步。
更有甚者，虞初毕竟了解自己。
与其说是喜欢羊毛，不如说是，她在筹谋什么？
还在思索自己能筹谋什么的虞初冷不丁就是被谢衍打断。
“没关系，我喜欢师姐就好了啊。”
她微怔。
似乎并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她看向笑的眉目温和的羊毛，他弯唇看她，眸光温软。
羊毛的喜欢……
不知想到了什么的虞初按捺下心口的兴奋，缓缓开口：
“我怀疑她有记忆，所以你要……”
谢衍举手，进行抢答，“我要注意安全！”
虞初无情摁下他的手，“不，你要去证实这一点。”
谢衍:？
他意识到什么，有些开心，“反过来说，师姐不会伤害我对不对？”
虞初为他的联想力震惊，她看了眼他的腿，没有打包票。
“说不定。”
这下他不开心了【什么意思？她这是几个意思？这意思是她还会伤害我？凭什么？我哪里招她惹她了，她为什么要伤害我？坏魔头，都坏！两个都坏！】
4587 不理解【宿主魔头也没伤害你吧？这不是假设吗？】
而且你在控诉什么？这真的不是你在碰瓷吗？
谢衍表示情商 4587 还需要积累【你懂什么？假设就是演饰，总有一天会付诸现实！就像我说要拆管理局那就意味着总有一天老子要拆了它！】
4587 有些庆幸，还好不是它去回收站诶嘿。
并不知道 4587 在庆幸的谢衍预想到了自己往后黑暗的日子。
“师姐的说不定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还会伤害我吗？”
虞初给出补丁，“你听话就不会。”
系统觉得不对，“……这还是有前提吧？宿主不会真想着断羊毛的腿吧？宿主冷静啊，不要这么暴力啊！”
得了保证跟没得的谢衍，“那、师姐只是想知道这点吗？”
谢衍【就没有别的要问我了吗？你好歹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会有两个人格吧？这对老子很重要！】
4587 发散思维【现在魔头已经承认了有两个人格，什么原因暂且不可知。不过她提到了记忆，难道说，两个人格的记忆并不互通？】
的确存在这个可能性，且目前看，这个可能不要太大。
不然虞初也断说不出试探另一个人格有没有记忆的话。
可论及记忆，还有一个问题更为关键……
“师姐可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虞初没有意外，或是说这个答案她很早就知道。
“一年前。”
进程为负的功德、入无人之境的后山、弟子言谈间可疑的时间点……
这些重重面纱，皆可披露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并不可信。准确来说，是她的认知不可全信。
显然也是想起那两位弟子谈话的谢衍，“什么原因师姐知道吗？”
虞初，“我为什么会知道？”
谢衍:？？
他吐出一口郁气，“不知道，这有点棘手了。那师姐觉得，她代表着什么呢？”
专业谢精神大师衍上线【理论上来讲，能产生另一个人格，离不开心理环境与外在环境的施压。这其中最复杂的便是两种环境共同作用，依照魔头的性格，她本来的情绪就不太稳定。因此完全无法排除这两种可能。】
4587【宿主你说了什么吗？】分析来分析去就分析了一堆废话呗？
谢大师【闭嘴，你敢质疑老子的专业？】
4587【……】
作为曾经分离过人格的谢衍非常有经验【在完全无法排除环境因素的存在下，那就需要打探她最渴望什么？以及在什么情况下另一个人格会出场，出场后的言谈与行为。通过对这些的细节分析，大概能明白另一个人格大致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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