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个小时。"小丑的声音通过警局的每一个扬声器回荡,"找出警局里的炸弹。否则..."他发出一声轻笑,"直播间的观众会看到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
专案组被分散在警局的不同区域,每个人都在紧张地搜索可疑物品。但整个大楼面积太大,而且很多区域都被锁死了。
"这里是B区,暂时没有发现。"对讲机里传来特警队的报告。
"C区也是清白的。"另一个声音说。
林夜白站在监控室里,仔细观察着每个画面。突然,他注意到其中一个画面的角落有个奇怪的反光。
"等等。"他让技术人员放大那个区域,"这个反光..."
"像是手术室的无影灯。"白雨竹说。她作为法医,对这种设备再熟悉不过。
"他在医院！"林夜白突然意识到,"炸弹的事只是个幌子,他的真正目的是要引我们去医院。"
"但为什么？"沈霜华问。
"因为那里是他的舞台。"林夜白说,"医院有他需要的一切:医疗设备、监控系统,还有..."
"还有足够多的人质。"杨寒星接过话。他正在分析小丑的视频信号,"等等,我找到了！视频的背景音里有一种特殊的嗡鸣声,这是核磁共振仪的声音。"
"你确定？"
"绝对不会错。"杨寒星说,"而且根据声音的特征,这应该是GE公司的老款设备。全市只有市中心医院还在用这种型号。"
就在这时,倒计时突然停了下来。
"很好。"小丑说,"你们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些。没错,我确实在医院。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你们觉得,在找到我之前,能先找到炸弹吗？"
"你在虚张声势。"沈霜华说,"如果真的有炸弹,你早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声巨响传来。警局的一个角落爆发出一团火光,但规模并不大。
"这只是一个小礼物。"小丑说,"提醒你们游戏还在继续。现在,你们要做出选择:是继续在警局里找炸弹,还是来医院找我？"
林夜白看了看时间:还有40分钟。
"分头行动。"他迅速做出决定,"特警队继续搜查警局,我和沈霜华去医院。白雨竹,你熟悉医院的环境,也一起来。杨寒星负责技术支持。"
"等等。"杨寒星说,"我刚才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个小型爆炸...它的引爆方式很特别。不是用普通的遥控器,而是用..."
"用什么？"
"用心跳信号。"杨寒星调出爆炸前的数据,"就像是医疗监护仪的心电图。当心跳达到某个特定值时,就会触发爆炸。"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就是为什么他要在医院。"林夜白说,"他把炸弹和医疗设备结合在一起,这样就能远程控制,而且不会引起怀疑。"
"但是为什么要用心跳信号？"白雨竹问。
"因为这是最完美的表演方式。"林夜白说,"让受害者自己的生命体征成为死亡的触发器。这就是他的艺术。"
"变态。"沈霜华咬牙道。
就在这时,所有人的手机同时收到一条推送:死亡直播间即将开始新的表演。
"看来他等不及了。"林夜白说,"我们必须马上行动。"
特警队很快分成两组。一组继续在警局搜索,另一组随林夜白前往医院。
"记住。"林夜白在路上说,"他选择医院不只是因为设备。那里是他的起点,也是他计划中的终点。"
"什么意思？"
"两年前的医疗事故就发生在市中心医院。"林夜白解释道,"他想要一个完美的闭环。在同样的地方,用同样的方式,完成他的复仇。"
车队快速驶向医院。沈霜华看着窗外闪过的街景,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如果他真的在医院,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因为这也是表演的一部分。"林夜白说,"他要我们亲眼看着,却又无能为力。就像两年前,所有人都知道出了问题,却没人能阻止那场悲剧。"
白雨竹突然说:"我想起来了！两年前那个死亡的病人,是一个网红主播。"
"什么？"所有人都看向她。
"对,我想起来了。"白雨竹说,"那个主播叫周浩,是当时江城最火的网红。他因为一次直播事故住院,但在手术过程中..."
"在直播过程中死亡。"林夜白接过话,"而现在,他要复制那场直播,但这次他是导演,而不是受害者。"
车队终于到达医院。但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整个医院一片漆黑,只有急诊部还亮着灯。
"他切断了医院的主电源。"杨寒星通过耳机说,"但奇怪的是,某些设备还在运行。我能接收到它们的信号。"
"在哪里？"
"五楼。"杨寒星说,"那里有一个很强的信号源。而且..."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林队,你最好快点。直播间的观众数量已经突破二十万了,而且还在增加。"
"他在等我们。"林夜白说,"准备行动。"
就在这时,医院的广播系统突然响起:"欢迎来到我的手术室。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那个声音不再是经过处理的机械音,而是一个真实的、带着几分疯狂的声音。
"你们知道吗？"那个声音说,"在手术室里,最重要的不是技术,而是信任。病人要完全信任医生,把生命交到他手里。但是..."
声音突然变得狰狞:"当这种信任被背叛时,就会变成最好的复仇工具。"
林夜白对着对讲机说:"所有人注意,行动开始。记住,他可能在任何地方都安装了炸弹。一旦发现可疑物品,立即报告。"
特警队开始分组行动。但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我在医院里也安装了几个小玩具。如果有人擅自行动..."
话音未落,一声闷响从医院的某个角落传来。
"这只是一个小提醒。"那个声音说,"现在,请各就各位。表演马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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