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面色苦楚。
无奈又绝望。
但他能做什么呢？
洛芸主动攻击许云霄，许云霄甚至没有出手，仅仅只是神通被动触发了而已。
总不能说，洛芸想要攻击谁就攻击谁，谁被攻击了就活该吧？
更何况，许云霄来此之前，就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他...
他的身后可是有着两位整体实力远比他们两百多个抗咒族族人加起来还要更强一筹的修士啊！
跟许云霄决裂，那就相当于是把抗咒族还有残族余血的事情，变相告诉了凤族。
到时候，别说大业能成，就连能不能活过明天都是一个未知数。
“芸儿...”
“如果是在没有被灭之前的抗咒族，你这种情况或许还有转机。”
“但是现在，我们这些族人不能承光而活，只能苟且在不能见人的特殊空间里面。”
“爷爷手里，已经没有什么造化或丹药，可以替你续上武脉了。”
听到这话，洛芸哭声更凶，她用无力的拳头砸向闷痛的胸口，恨不得想自己的胸骨捶碎，悔不当初。
“芸儿，你应该庆幸。”
“自己并没有接近许世子的一丈范围之内，你所承受到的这些伤害，仅仅只是来自剑的转移。”
“那剑，替你承担了九成的伤害和风险。”
“若你赤手空拳袭击许世子，怕是不只体内武脉断裂七八那么简单了，你会直接化为这座大殿里的一捧飞灰的啊！”
说着说着，大长老的眼眶也湿润了。
他抬着头，用尽全力控制情绪。
却还是没忍住，两行老泪默默的滑落。
“爷爷早就对你千叮咛万叮嘱，让你不要靠近许世子，不要对许世子心怀不轨，你偏偏不肯听。”
“哎，爷爷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洛芸哭腔道，“爷爷，我知错了，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白衣少年看着已经沦落成了半个废人的洛芸，心里也是忍不住在滴血。
就连呼吸，都是带着一股伤感之气。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过身去，朝着许云霄屈膝落地，脸上闪过一抹难色。
“许世子，妹妹无礼，我替她向世子道歉。”
“还望世子网开一面，不要跟她计较。”
“帮我妹妹一把吧！”
许云霄一副似笑不笑的表情看着他，“帮？我怎么帮？”
“世子无双！”
“我知世子有一种手段，可以往女修体内注入灵气，帮助女修提升境界和实力。”
“想来，也是可以帮我妹妹续上断裂的武脉。”
“若世子不计前嫌，愿意帮妹妹恢复，洛雷，愿意为奴为仆，当牛做马，一辈子效忠世子。”
许云霄淡淡开口，“抗咒族有比其他上位种族更强的抵抗力量。”
“你凭什么相信，我的神通会对她有效果？”
洛雷道，“抗咒族的确是有更效率的抵抗效果。”
“但那只是针对神通带来的伤害来说的。”
“许世子的另外一种神通，是提升效果，我抗咒族的血脉不会抵抗，只会抵消负面作用而已。”
“前一段时间，我已经了解过了世子的一些事情，听说世子连上位种族的修士，也可以提升。”
“这种神通非攻非防，所以就算是上位种族，也能和下位世界的修士一样，体验到效果。”
许云霄点了点头开口，“也许吧。”
“但我不缺什么牛马和奴仆。”
“而且你既然对我这么了解，那就应该知道，使用那种神通的前提，是让她跟我做什么。”
“你妹妹对我抱有很大的敌意，如今武脉被废，更是对我心怀恨意。”
“呵呵，她若接近我，你就不怕她会死得更惨吗？”
闻言。
洛雷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是...是啊。
他只着急求援，倒是忘了这一茬了。
就算洛芸嘴上说着不会恨他，心里，也一定是对废了她武脉的许云霄，抱有深深的恨意。
这种神通，可以对洛芸进行仔细的检查，会共鸣她的灵魂。
所以，单纯靠嘴上说和欺骗，是完全无用的。
这也意味着。
除非洛芸能打心底放下对许云霄的一切戒备和恨意，否则，许云霄想救她都没有这个可能。
当然了，许云霄也并不打算去救她就是了。
一个随时都会朝着自己拔剑相向的女人，若是转身去救，反倒是，显得自己很低廉。
“咎由自取。”
“不必再说。”
许云霄微声开口，语气之中，却充斥着一股不可抗拒。
洛雷低头思索，片刻后，才是惨然的应了一声，“是。”
“大长老，如果你把你们来寻孙家主的真正意图和目的告诉我，我或许，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只代表许云霄不会再对洛芸突然袭击自己的事情追究到底，却不代表，自己会出手救她。
至于她将来是个什么气运和造化，能不能在抗咒族自己的努力之下拿到恢复武脉的丹药或造化，跟他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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