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班里好几个同学家里都住的离学校挺近的，张皓啊秋茜啊，你们家在龙马新村吧，就在学校对面，还有住龙达花园，松柏花园这些小区的，都在学校旁边嘛。”
“你们这些个，家里的这么近，放学就留下来跑跑步，每天坚持去跑，把体育练上去。”
“人家姜主任班，就6班，每天放学全班留下来跑，班主任亲自监督。我对你们还算好了，不过你们自己也要重视，不要到时候考得差差的，你们不嫌害臊我都替你们丢人。”
过了一周后，又遇到17号台风“鲶鱼”在隔壁市登陆，风易市自然也受到了影响，学校给学生放了一天半的假。待国庆回来之后，便迎来了第一次月考，临考前几天的班会课，老顾在班上叮嘱考试注意事项，众人聚精凝神地听着。
“后天的考试给我好好考，我对你们期望不高，政治这一科给我考得好看一点，不然之后我要狠抓背诵了，你们就天天给我默写。”
日子过得很快，10月13日，迎来了易南中学2016级学生的第一次月考。考完便是周末，星期天成绩便陆陆续续出来了，星期一一早，同学们在班上讨论着成绩。第一节是语文课，付姝拿着成绩表来到班上，分析考试情况：
“这次我们班平均分是62.3，最高分是89，余灰，年段第二名。”随后目光看向下排一个少年。
班里响起一阵掌声，付姝继续表道：“年段第一是89.5，差的也不多哈。我们班断层太严重了，80分以上的就两个人，70分段就一人，大多数集中在60分段。”
付姝咳嗽了一下，“我之前就说过，初中语文不像小学，随随便便可以拿90分以上，单是作文这一块，有的同学就得扣十几分以上，总的算下来，能拿到80分以上的都算很不错的了。”
付姝唠了几句之后便开始讲试卷，忽而瞟见竹一辰在那趴着睡觉，便丢了根粉笔过去，正中脑勺，竹一辰却毫无知觉，仍在那熟睡。付姝气不打一处来，喊道：
“竹一辰，还睡还睡，自己考了几分不知道是吧？”
竹一辰抬起头，两眼懵逼的问：“不知道，成绩出了吗？”
付姝道：“早就出了，在‘好分数’上查啊，你不知道吗？”
竹一辰摇摇头：“什么好分数坏分数的，是啥玩意啊？”付姝无语，不想和他多纠缠，便道：“好了好了，你老实回答我，你考试时候是不是在睡觉？”
竹一辰道：“没有啊，我就睡了一个多小时，我有好好做啊，选择题我全涂了，还有那啥......《春》是吧，我都默写出来好几句呢。”
付姝道：“睡了一个多小时？总共就考两小时你睡一个多小时，你有好好做，你好好做给我考个6分？”
竹一辰道：“啊？你看错了吧，不可能。”说着便走上前去看付姝等成绩表，付姝道：“别别别，你坐下去。”随后看了一下他的小题得分，忽然笑出声来，“你选择题都涂了是吧，涂了就好，没事没事，你学习态度还是在的，好了我们继续讲题......”
接下来的几节课都是讲试卷，到了星期二下午的政治课，老顾板着脸走进班上，一个班气氛沉抑得可怕，同学们都知道这次政治考得巨烂，这堂课连大气都不敢喘。
老顾直接将包一扔，双手抱胸，面色十分难看。
“书全部给我收起来！”突然一声吼把同学们都吓得不轻。
“一个个整天在读什么鬼，这么简单的卷子还给我平均分考到不及格，简直差到极点！看什么，纸拿出来，上节课那几个打星号的问题给我默写一遍！”
同学们纷纷拿出稿纸，老顾边巡视边骂道：“同样是我带，人家7班8班10班的政治，都是年段前三，我还当你们班主任，怎么你们水平这么次呢？懒又懒得要死，平时叫你们背又不肯背.......”
竹一辰单手撑着耳朵，不想听老顾那里叽歪，嘴里嘟囔道：“烦死了，整天在那骂人......”正巧老顾走过后排，见竹一辰在那一个字都写不出来，顿时怒气上心，吼道：
“你在那干什么？一个字都不会写？整天不懂得在听什么，政治给我考个13分也真服了你的，人家黄才发都能考个20多分。来，你跟我说说，你整天除了睡还干嘛？”
“不仅是他，整个班都是，学习氛围简直是烂的透顶。语文语文年段倒数，人家10班也同样是付老师带，人家都能考到年段第四，你们呢，年级13，总共就14个班啊同志！你们想想，什么地方跟别人不同？”
“人家10班第一名就是年段第一，我们班呢，嗯，余灰是吧，年段11，都跟人家整整差了一个档次啊，更别说三四五六名了，那都排到家里去了......”
“这次月考如果是中考的话，照这个水平，我们班能上一中的，绝对不超过三个，上高中的一半的都没有！你们自己想想看，没高中读的去哪里？技校和侨中，随你选。”
“而且我们班还有人连侨中都读不了，侨中也要分的，那就只能去技校，去技校混个两年，出来拿一两千块工资，一两千块能做什么？够吃饭吗？嗯？够房租吗......”
老顾骂着骂着就过了一节课，快下课时讲道，“为了改善班里的学习状况，我打算实行学习帮扶制度，班里最后几名的，我会给你们配一个成绩好的同学，监督你们，具体的安排我过两天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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