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烬，好久不见，这段时间过得开心吗？”空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派蒙犹豫地看了陈烬一眼，没有说话。
陈烬侧眸看了眼她一眼，对着空点点头，“一般，没什么特别的。”
也就是发现了绯木村献祭一事，后续又发现了他们献祭的'神'而已。
“陈烬大侠，好久不见，没想到我们再次相遇的地点不在璃月，却是在一个陌生的国家。”行秋此时高兴得很。
他乡遇故知，遇的又是不会告自己秘的知，怎么能不高兴呢？
一个书迷疑惑地看着他，“枕玉老师，您不回去继续签售了吗？”
“呃...要的，烦请稍等片刻!”
行秋对着陈烬拱了拱手，“咱们江湖...不是，陈烬大侠，有缘再见!”
“...再见。”
陈烬将视线移给空和派蒙二人，“你们是还有话吗？”
“陈烬，我们这两天知道了关于［雷电五传］没落、还有万叶的家事...”派蒙犹豫地说道。
陈烬听到熟悉的名词，情绪没什么波动，目光平淡地看着她，“然后呢？”
“我们找到了一封信，一封枫原义庆藏起来的信。”既然问出了口，派蒙也就顺势问了下去。
枫原义庆，谁？
“上面说当他和社奉行的当代家主追捕潜逃工匠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自称是改了锻造图纸的倾奇者...”
原来是他和人偶分开之后的事啊...
他也参与了，人偶怎么不把他也加进去？
“那个倾奇者说自己会灭绝雷电五传，并说自己叫［国崩］。”
听到这里，陈烬神色有些波动，疑惑地重复了一句，“国崩？”
人偶什么时候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还不告诉他？
“那人杀了当时在场的所有士兵，并重伤了枫原义庆和那位神里家主。”
“本来也是要杀他们的，但知道他和丹羽久秀的关系后，那人就离开了。”派蒙一口气总结完信纸上面的内容。
直接离开了？
看来那时候的人偶还是有些心软啊。
人偶离开后应该去港口等我了吧？
陈烬垂下眸子，也不知道人偶在那里待了多久...
“...我们想知道那个名为［国崩］的倾奇者，是不是散兵？”空观察着他的神色，轻声开口。
陈烬第一次看见万叶的反应、问出口的名字、曾经和陈烬在一起过的散兵...
这些事联系起来，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个倾奇者就是现在的散兵。
那当初陪在他身边的陈烬，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陈烬收回思绪，偏头看了眼空白的黑主画像，“你们有答案了不是吗？”
“那你呢？”派蒙皱起眉。
“我？”
陈烬歪头，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问，“我当然和他是一伙的啊。”
空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发涩，“为什么想要灭绝雷电五传？”
你明明不是那种人...
“为什么？”
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啊...
陈烬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空，你是以什么立场来问我的？”
空咬了下舌尖，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一个旅行者的立场。”
“行。”
陈烬若有若无地点点头，给了他一条线索，“去了解四百多年前的踏鞴砂事变吧。”
“提醒一句，历史书上记载的这件事，有些地方不对。”
当初的踏鞴砂明明伤亡惨重，书上却写不是很严重...
“我记下了。”
空认真地点点头，打算祭典结束就去搜集线索。
“陈烬，我们相处这么久，肯定是相信你不会滥杀无辜的!”派蒙飞到陈烬身边，在他耳边安抚了一句。
“哈，那可不一定。”陈烬被她这句话逗笑了，“小派蒙，世上可没有绝对的善恶。”
他一向信奉如果要和人结仇，那就要确保能够斩尽杀绝。
手上怎么可能没有无辜人的血呢？
“谁说的？”派蒙立马反驳道：“旅行者就很善良!”
把她钓上来后，还负责她的一日三餐!
旅行到现在，已经帮助三个国家了，他是蒙德的荣誉骑士、是璃月的大英雄还是稻妻的剑鱼二番队队长!
如果不是因为善良，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空有些尴尬地将她拉回来，他善不善良，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原来派蒙是这么看自己的，他明明都是因为利益问题...
“是吗？”陈烬意味不明地说道：“或许吧。”
这主角确实有些善良了。
“我要四处逛逛了，你们随意。”
陈烬不想再聊，对着他们点点头，转身看那围着枫树摆了一圈的'五歌仙'画像去了。
“旅行者，陈烬没有反驳我欸，他是不是也觉得你善良？”派蒙看着他的背影，偏头和旅行者说起悄悄话。
空盯着那边看了一会儿，带着派蒙转身离开，“应该吧，我们去其他地方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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