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顾卿歌发现卫羡给她回消息了。
卫羡那边进展不算多，因为现在不在首都，很多文献都没法去查询，他也不好突然问起这些陈年秘辛。
虽然他也尝试过用技能问上官玉莲，但是价格高昂令人咋舌，应该是食界对重要人物的一种保护，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找到队伍中的一个老人。他的家族在凰界长盛不衰，最有可能知道点儿什么。
这次价格虽然仍旧高昂，但属于他能负担也能接受的价格范围。顺便一提，卫羡在单机期间除了完成角色本身的任务外，私下里想了很多挣钱的法子，所以还算小有资本。
当年皇甫家离开凰界似乎是和政治迫害有关。当时皇甫家支持的人势弱，经过一些争斗后最终以皇甫家败走龙界结束。
但是当年的政斗最终是皇甫家支持的势力赢了，可惜当时皇甫家已经在龙界稳定下来，没有接受原主人家，也就是上官家的召回，而是选择留在龙界扎根。
皇甫家的传承虽然对方也提了一嘴，但感觉在对方眼里不是很重要。
至于上官玉莲要皇甫家回来这事，上官家似乎有这个打算，但并不势在必得，仅是提起过的程度。
结合顾卿歌带来的信息，卫羡觉得或许双方存在认知误解。
不过，不论是单纯想找回曾经的臣属还是突然发现对方的回归有某些价值，答案应该只有上官玉莲才知道。
卫羡说他之后会留意有没有合适的时机探寻这个问题，但总的来说上官玉莲这里问题并不多，根据他这段时间跟在她身边工作的观察分析，他觉得上官玉莲是更倾向于和平的。
因此，他接下来要把精力投放在一看就不安分的苏瑶瑶那边。
信息交换完毕，顾卿歌开始向卫羡询问她之前存留的疑惑。
为什么看似精明的龙霆会忽略掉一些不该忽视的事呢？
卫羡那边沉默了三分钟，最后给她发来一条消息。
（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顾卿歌不知他突然这么说是何意，但还是起身重新检查了门窗，然后进入卫生间反锁上门，回复消息。
（可以。）
手机振动，顾卿歌接起电话。
“喂？”
“是我。”电话那头，卫羡原本好听的声音经过电流传达后更显性感。
“为什么突然要打电话？”
“因为这件事除了在你脑子里，我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顾卿歌感受到对方莫名的郑重，也跟着严肃起来。
“怎么回事？”
“你觉得食界和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一样吗？”
“不一样，食界离谱得光明正大。”
那边，卫羡似是被这种说法逗到了，轻笑一声。
“没错，食界很离谱，因为它并不是物质的，或者说并不是我们理解中的物质。”
卫羡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给顾卿歌一些消化的时间。但是顾卿歌觉得自己接受良好，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是人造人更让她震惊的吗？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没有意志的，它并不在乎也不会管身在其中的我们做些什么。但是食界不太一样，它有像自己的意识一样的东西，它会有所偏向，会引导或干涉生活在这里的一切。”
顾卿歌心念一动，“情核就是这种意识的具现吗？”
“有点出入，不过这么理解也不算错。比起情核，这种所谓的意识范围更大，渗透更细。我看我们姑且就称之为食界意志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
“因为食界意志的存在，所以很多事情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看待。比如皇甫家可以变性的血脉，你将其视为一种本食界设定，所以接受了它。其实龙霆忽视某些信息有可能也是一种设定，或许他就是不该去探寻这些信息，所以他意识不到；也有可能时机未到，所以他暂时没有调查。虽然后者比前者更隐蔽，但他们本质是一样的，都是食界意志设定的结果。”
“听上去像楚门的世界。”
“本来就是，不然我们在干什么？不就是玩游戏探索剧情争取最先拿到宝藏吗？赵果舒曾经跟你说过你们的背景和经历就像经典霸总文桥段对吧？我想她应该猜对了，所以表面看上去靠谱的龙霆也会被框在脑残剧本中。”
顾卿歌忽然就想起她最初那段时间和皇甫霸天相处的表现，莫名地就会降智。
“玩家也会受到食界意志的影响吗？”
“只要你还身处其中。”
顾卿歌暗自点头，那就不奇怪了。只可惜这股力量太强大，纵使知道它的存在也防不胜防。
“我方便问一下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吗？”
“不方便。”
“好的。”顾卿歌知情识趣地闭嘴。
卫羡也很舒坦。拎得清的合作者才是优秀的合作者。他愿意回答一些问题，甚至透露秘辛，不代表对方就可以在他这里为所欲为了。
今天真是非常有收获，顾卿歌心想。虽然常常没有实感，但他们的确是在玩游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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