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彻底安静了下来。
桉桉收起手机，用手背给脸蛋降温，有一会儿没搭理裴叙。
裴叙也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吧，你想聊什么？我觉得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路正阳那件事，谢谢你为我出头，你要是愿意，我们还能做朋友，如果因为我搭上你自己的前途，不值得的。”
裴叙却一下子炸了。
“朋友？”
“跟谁？”
“你吗？”
他的眼眸极黑又极深，像是无底的深渊，“你凭什么觉得我现在还愿意跟你做朋友？”
他逼近桉桉，略带薄茧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凭你勾了我不算，还能勾着叶闻憬和沈曜他们对你念念不忘？”
“我打路正阳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他目光略过女孩微红的眼尾，喉结动了动，忍下喉间涌上来的酸涩感，
“说分手就分手，说走就走，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我他妈就像个垃圾一样，被你用完了就扔。”
“三次，我信了你三次，我信你不会跟他们一样狠心，我信你是真的爱我......”
他盯着她，声音缓慢又坚定，
“我跟你做个屁的朋友。”
他一下子说了好多话。
昏暗的光线，灼热的气息，在这空间里，快让人喘不上气来。
“那就更没什么好谈的了。”
“......裴叙。”
女孩拍开他的手。
“朋友你不愿意做，我也没有什么必须跟你纠缠下去的理由。”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也已经不喜欢你了，请你认清这个事实。”
“你应该好好过你自己的人生......就当我就是来欺骗你的感情，耍你玩的。”
桉桉垂着眸，缓慢地眨了下眼。
裴叙的欲望值，已经到99%了。
她要求不高，也不是完美主义者，她也没办法预判到100%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99%在她这里，相当于攻略成功，也象征着——她可以彻底放弃他了。
就像她在确定哥哥没有危险后，就要求周珉渊带她回国一样。
A市是她熟悉的地方，她能确保自己是自由且清醒的。
她沉沉呼出一口气，语气平静，
“还有，我未婚夫应该在外面等我，今天的事，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抬眼，“也请你...不要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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