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打嗝还泛着一股橘子味。
午饭时间简单吃几口，外公拿出自己泡的酒要分享，被外婆强力阻止。
席间都是家常菜，胜在新鲜，味道都不错。
只是洛绮云吃了太多橘子，不太吃得下。
下午她帮忙收拾屋子，准备一些过年要用的东西。
偶尔能从角落里翻出一些小物件，姚堇就递给洛绮云，给她讲关于这些东西的历史。
两位老人家住的平房是舅舅前两年盖的，很多东西当时盖完房子之后没收拾，都堆在一起。
当时说要扔，可老人家不让。
洛绮云正享受着倾听秦羽童年小故事的乐趣呢，外面嘭一声巨响，然后传来一阵激烈的狗叫。
“快去看看吧，你妹妹大概惹事了。”姚堇笑着说。
来到屋外，秦心语正拿着不知道哪儿来的鞭炮，正在炸狗盆。
她小心翼翼地点燃，然后盖上狗盆之后跑到一边。
然后看着铝制狗盆被炸上天傻笑。
拴在门口的大黄狗急得猛扑出去，狗链都被拉成一条线，前爪飞在半空，对秦心语疯狂咆哮。
“好了，放过大黄吧。”洛绮云走上前。
“要不然下次回来它该咬你了。”
好吧。
秦心语点点头，那就找点别的东西炸炸。
“另外你鞭炮哪儿来的，分我点。”
“……”
两人顺着田埂到处走走转转，这里的一切对大小姐来说都很新奇。
下午四点回到门前，满手的橘子味变成了满手的火硝味。
妹妹洗了水果递给外婆，外婆张开嘴，指了指自己仅剩不多的牙齿，“吃不动了，你们吃吧。”
“没事，我给您切成小块。”秦心语忙起身。
“不用了，我不爱吃这东西。”
这时候老妈也忙完了，拿着根甘蔗出来，膝盖一顶，掰成三段，分给兄妹俩还有外婆。
洛绮云拿着带皮的甘蔗左右看看。
不好下嘴啊。
只见秦心语也吃得非常痛苦，一口咬下去要撕开甘蔗外皮，结果用力过猛反倒直接怼在了鼻子上，痛的她捂脸跳脚。
洛绮云默默将甘蔗放在一边。
还是吃橘子吧，这甘蔗会打人。
反倒是说自己牙口不好的外婆吃得很顺畅。
晚餐相比之下要更加丰盛一些，洛绮云也是第一次尝到了新鲜莲藕的味道。
刚从水里出来就上餐桌。
还有前一秒活蹦乱跳的鱼，被放进锅里的时候还在挣扎呢。
“它很不甘心。”姚堇用铲子压着鱼，回过头来看向洛绮云。
“……”
妈妈笑得有点吓人呢。
吃过饭，兄妹俩被安排在最大的房间休息，两张床分别靠着墙两边。
外婆搬来了一床又一床被子，垫的很高，盖得更厚。
“晚上冷，可别着凉了。”老人家都快给兄妹俩裹成粽子了，还不放心。
“没事的外婆，被子太厚容易上火。”
好不容易劝走老人家，一天下来洛绮云才算有时间给秦羽发消息。
她发了几张风景照，附上一条消息。
“还挺有意思的。”
洛绮云确实玩得很开心。
秦羽看着那些照片只感觉遗憾，他也有好几年没去了。
“有人一天到晚不如现在笑得开心啊。”秦心语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说句实话，上次来救场的那位姐姐到底是你什么人？”
洛绮云将手机屏幕朝下盖在一边。
“真想知道？”
“你如果打算直接告诉我，就是真想知道，你要是打算谈条件，就当我没说过。”秦心语侧头朝向另一边。
“你对她印象怎么样？”洛绮云问。
“印象……”秦心语很认真地想了想。
“别的不知道，你们站一起的时候反正挺搭的。”
这可是好话啊。
“等回到燕京，有空我介绍你们认识。”洛绮云说道。
“那我怎么称呼她？叫姐姐还是嫂子？”秦心语问。
“随意。”
第二天一早，屋外收拾东西的声音吵醒了两人。
洛绮云先起床，洗漱过后看到老妈正在忙着晒被子。
外婆正在与同村的老人家聊着些什么。
见到洛绮云过来，简单招呼几句，继续她们的话题。
感到好奇，洛绮云凑过去听了几句。
“是啊，小堇以前确实是不一般。”两位老人回忆起从前。
洛绮云还以为是说老妈年轻的时候有多漂亮，多懂事，多么有能力。
“一打三还骑在人头上问服了没，一般姑娘没这本事。”
“……”
谁？
洛绮云回头看了看。
姚堇正面带微笑地忙着晾晒被子。
所有洛绮云能想到所有用来形容温柔母亲的词语用在她身上都恰如其分。
这样一位母亲，年轻的时候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暴力一面。
“她那天受了气，回来跟我讲，道理说不通的就要打服，我还以为讲笑话的。”说起这事，外婆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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