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四眼的口中猛地喷出，溅得满地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啊啊啊！！！”
四眼疼得撕心裂肺，他仿佛被激怒了野兽，疯了似地大吼大叫。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怒视着沈飞，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仇恨，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他知道！
他又被耍了！
律师费新荣这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尖叫一声，气得浑身发抖，双脚不停地跳脚：“丁队！丁队！你们快看啊！他……他竟敢伤害我的代理人！
这个疯子！他还诽谤我的老板！我的天哪！你们怎么会让这样一个疯子，进到这个审讯室里来！
我要告你们！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在原地打转。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先顾哪头，是沈飞，还是四眼。
“医生！快叫医生！”
丁阳辉见状，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他连忙打开门，对着外面大喊。
嫌疑人在他手上，要是有了任何差错，他难辞其咎！
不一会儿，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便拎着药箱，急匆匆地冲进审讯室。
“啊！！！啊！！！”
四眼疼得拼命挣扎，他的身体在椅子上剧烈地扭动着，椅子轰隆隆响个不停。
他的嘴巴张得老大，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大喊大叫。
整个审讯室内，瞬间变得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丁阳辉和民警们奋力维持着秩序，而费新荣则在一旁焦急地踱步，不停地催促着医生快点救治四眼。
沈飞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
他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惋惜：“四眼，你这是何苦呢？
你把一切都交代了，警方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你根本用不着害怕到自杀这一步！
这里很安全，白鼠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报复不了你！”
丁阳辉一听沈飞这话，瞬间觉得血压直线飙升，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
他大步流星地跨过去，一把拉住沈飞的胳膊，就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拽出去。
二人进了厕所，然后“嘭”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还顺手把锁给扣上了。
他先是推开了厕所内所有的隔断。
确认这里没有二人之外的人！
他猛地一用力，胳膊肘狠狠地顶在沈飞的胸口，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墙上。
丁阳辉的眼神中满是怒火，仿佛能喷出火来：“沈飞，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啊？”
沈飞被顶得喘不过气来，脸色涨得跟猪肝似的，但他却仍然强撑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丁队，您别这么激动嘛，这儿可都有录像呢。
您什么都没做，我也什么都没做，是四眼他突然发疯偷袭我，只不过没成功罢了。
这都算不上自残，我反倒觉得，他这是畏罪自杀，想咬舌自尽，好来个死无对证呢！又或者是他害怕白鼠的报复，所以才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
丁阳辉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沈飞，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
看了许久，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
然后，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两耳光，声音响亮得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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