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停下了脚步，转头对徐凛风说道：“等等，我们这样直接去，恐怕会打草惊蛇。马六这种人，最是狡猾多疑，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
徐凛风略一沉吟：“公子所言极是。不如这样，我先去探探路，摸清马六的底细，公子随后再来。”
顾长渊点了点头：“也好，小心行事。”
徐凛风拱手一礼，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大约半个时辰后，徐凛风返回，面色凝重：“公子，马六今晚在醉仙楼设宴，似乎在招待什么贵客。我打听了一下，那贵客极有可能是赵老爷的人。”
顾长渊眉头紧锁，赵老爷的动作如此之快，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他沉声道：“看来我们得改变计划，今晚不宜与马六正面接触。”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徐凛风问道。
顾长渊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马六在醉仙楼，我们也去醉仙楼。不过，我们不是去见他，而是去观察他。”
醉仙楼，城中最大的酒楼，此刻灯火辉煌，宾客满座。顾长渊和徐凛风乔装打扮一番，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暗中观察着马六的一举一动。
马六果然在宴请客人，那人衣着华丽，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正是赵老爷的心腹——钱管事。两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但顾长渊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并非表面上那么和谐。
“钱管事，您放心，只要您能帮我解决顾长渊这个麻烦，我一定不会亏待您。”马六压低声音说道。
钱管事冷笑一声：“顾长渊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也值得你如此重视？”
“钱管事有所不知，这顾长渊可不是一般人……”马六将顾长渊最近的举动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将他说成一个深藏不露的商业奇才，极力渲染顾长渊对赵老爷的威胁。
钱管事听完，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看来，我们确实不能小觑这小子。你有什么好主意？”
马六凑到钱管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钱管事听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好，就按你说的办。”
顾长渊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暗道：马六果然和赵老爷勾结在一起，看来要从他那里获取情报，并非易事。
他正思索着对策，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下走过，正是之前在街上遇到的冯寡妇。冯寡妇神色匆匆，似乎在躲避什么人。顾长渊心中一动，或许，她能成为自己打开情报网络缺口的第一块砖。他起身对徐凛风说道：“我们走。”
徐凛风不解地问道：“公子，我们不等了吗？”
顾长渊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今晚的收获已经足够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罢，他便朝着冯寡妇消失的方向走去。徐凛风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夜色渐深，一条暗巷里，顾长渊拦住了冯寡妇。冯寡妇惊恐地看着他，颤抖着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顾长渊语气温和地说道：“别怕，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冯寡妇惊恐地望着顾长渊，夜色下，他温和的语气却让她更加不安。“公子，您认错人了吧？”她颤抖着声音，试图从顾长渊身边挤过去。
顾长渊轻轻拦住她，“冯寡妇，我知道你最近的日子不好过，也清楚你掌握着一些秘密。”他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银子在昏暗的巷子里闪着光，冯寡妇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顾长渊见状，继续说道：“我需要一些情报，你提供给我，我给你钱，足够你离开这里，重新开始生活。”
冯寡妇犹豫了。她知道自己知道的那些事很危险，但顾长渊开出的条件，对她来说又无比诱人。最终，她咬了咬牙，“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但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顾长渊微微一笑，“成交。”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醉仙楼里，马六正得意洋洋地数着顾长渊给的定金。钱管事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品着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马六拍着胸脯保证道：“钱管事放心，那小子已经被我耍得团团转。三天后，我再给他一些没用的消息，狠狠敲他一笔。”
钱管事满意地点了点头，“做得干净点，别留下尾巴。”
三天后，顾长渊再次见到了马六。马六递给他一个信封，故作神秘地说道：“顾公子，你要的情报都在这里了。”
顾长渊打开信封，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信封里的内容都是些市井传闻，甚至连街头巷尾的闲谈都记录在内，对他来说毫无价值。
“马六，你这是什么意思？”顾长渊语气冰冷。
马六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顾公子，这就是我能打听到的所有情报了。您也知道，这行不容易，想要更深入的消息，就得付出更多的代价。”
顾长渊紧紧盯着马六的眼睛，“你是在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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