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布的边缘参差不齐，像是从某件衣物上撕扯下来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褐色。顾长渊小心地将碎布摊平，借着昏暗的灯光，隐约可见上面绣着一朵奇异的黑色花纹。
“这花纹……”徐凛风凑近细看，眉头紧锁，“似乎在哪里见过。”
顾长渊将碎布仔细收好，“这或许是找到凶手的关键。”
回到府衙，顾长渊立刻命人将城中所有成衣铺的绣娘都召集过来，希望能有人认出这独特的黑色花纹。然而，绣娘们看过之后都纷纷摇头，表示从未见过这种花纹。
调查陷入了僵局。
徐凛风通过自己的人脉，收集了一些可疑人员的信息。这些人要么是最近才来到边境，要么行为举止鬼祟，但这些信息杂乱无章，难以筛选出真正的奸细。
与此同时，边境的局势越来越紧张。马将军对顾长渊的调查颇有微词，认为他是在浪费时间，应该集中精力加强边境防御。
“顾大人，现在可不是玩侦探游戏的时候！”马将军语气强硬，“敌军随时可能入侵，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顾长渊明白马将军的担忧，但他坚信，只有找出潜藏在内部的奸细，才能真正确保边境的安宁。
“马将军，内忧外患，我们必须两手抓！”顾长渊据理力争，“如果奸细一日不除，我们的防御就如同虚设！”
两人争执不下，最终不欢而散。
顾长渊回到府衙，看着堆积如山的卷宗，心中烦闷不已。他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人，周谋士求见。”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顾长渊让侍卫将周谋士带进来。周谋士是顾长渊新聘请的谋士，据说足智多谋，顾长渊对他寄予厚望。
“周先生，你可有什么发现？”顾长渊开门见山地问道。
周谋士脸色苍白，神情紧张，支支吾吾地说道：“大人，我……我……”
“有话直说！”顾长渊有些不耐烦。
周谋士深吸一口气，颤声说道：“大人，我…我发现…陈工匠…他…他最近行为古怪……”
陈工匠是负责边境防御工程的工匠，老实巴交，技术也不算出众，顾长渊从未怀疑过他。
“陈工匠？他有什么古怪之处？”顾长渊追问道。
周谋士吞吞吐吐地说：“我…我看到他…他深夜…偷偷摸摸地…出城……”
顾长渊猛地站起身，“他去了哪里？”
周谋士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顾长渊心中疑窦丛生，他立刻派人去监视陈工匠。
夜深人静，顾长渊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那块沾染了血迹的碎布。他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一片浓雾之中，看不清方向，也找不到出路。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人！不好了！陈工匠…他…他死了！”
顾长渊手中的碎布掉落在地……他猛地推开门，冲了出去。
顾长渊冲到陈工匠的住处，只见他倒在血泊之中，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与之前被杀的士兵伤口如出一辙。那朵奇异的黑色花纹，赫然绣在匕首的握柄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顾长渊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仔细检查着尸体和周围的环境。
“大人，我们发现陈工匠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凶手…凶手不知所踪。”前来报信的侍卫战战兢兢地说道。
顾长渊的目光落在了陈工匠紧紧攥着的手上，他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手指，发现里面握着一张揉皱的纸条。顾长渊展开纸条，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马将军…勾结…敌国……”
“马将军？”顾长渊眉头紧锁，心中疑云更甚。马将军虽然与自己政见不合，但他镇守边关多年，战功赫赫，怎么会勾结敌国？难道这是栽赃陷害？
顾长渊将纸条收好，他知道，这极有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假线索，目的就是为了扰乱自己的视线。真正的凶手，此刻或许正躲在暗处，冷笑着看着这一切。躲在暗处的敌国奸细，正是这场阴谋的导演。他利用顾长渊急于找出奸细的心理，故意制造了这些线索，将矛头指向马将军。他深知马将军和顾长渊之间的矛盾，这无疑会加剧他们之间的冲突，削弱边境的防御力量，为他接下来的行动创造机会。
第二天，顾长渊将陈工匠的死讯和那张纸条告诉了马将军。马将军听后勃然大怒，指着顾长渊的鼻子骂道：“顾长渊！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为朝廷出生入死，你竟然敢污蔑我勾结敌国？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测，故意扰乱军心！”
周围的将士们也纷纷对顾长渊投来怀疑的目光。马将军在军中威望极高，他们自然更相信马将军的话。顾长渊百口莫辩，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会越描越黑。
“马将军，我没有污蔑你的意思，这只是凶手留下的线索，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顾长渊尽量保持冷静，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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