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在骂他。
诶。
说心里没有波澜是不现实的，沈暨星自认为心脏没有强大到这种地步。
原来被网暴是这样的感觉。
沈暨星第一次切身地体会到。
他是一个有感情的正常人，会被粉丝潮水般涌来的凶猛爱意所感动，也会被粉丝极速退潮的脱身而难过。
“我没有难过，我要是在乎这些，那那些爱我的人怎么办？”沈暨星将手机熄屏，摇了摇头。
粉丝永远在直面这些恶意。
“申姐，给沈总打一个视频通话吧。”
「视频接通」
“沈总。我....没有做过。”
“那不是我。”
“那就是假的。”
沈霁月无条件相信沈暨星。
“要澄清吗？”沈霁月问道。
是啊，前一秒还在说爱你一辈子的人。可能下一秒就会对你转身离开，对你厌烦甚至辱骂，将这份爱转嫁到旁人身上。
追星就像一个矛盾体，有关于爱的事情，总是难以下定义。有人溺爱致死，有人练就一身戾气。
你说它热烈也着实热烈绚烂，说它冷酷也着实迅速无情。
孰对孰错，不可分辩。
沈暨星如今再怎么火，他也不过是一个出道一年多的新人罢了。
他将一切做到极致，很多人却忘记了他的稚嫩。
“等等吧，再等等吧。”
沈暨星顿了顿。
流量是一把双刃剑，在享受极致的追捧的同时，这其中很多有怀揣着真心的，也有为了追求名以及利益的。
她们享受着粉圈的繁荣，享受的粉圈的追捧，却并不见得有多爱明星。
所谓的顶流粉圈更是红人粉的主要聚集地，沈暨星的流量已经到达了一个阶段，不稳定发粉丝对他的发展道路毫无助益。
洗去那些不真诚的。
那些喧闹浮躁的声音，离开他的世界吧。
他的粉圈再干净一些。
抱歉，他这次利用了粉丝一回。
沈暨星内心默默对着粉丝道歉道。
＊
挂断申琰瑛的电话，沈霁月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会儿。
她的想法和沈暨星的如出一辙，流量并不是全方位的好事，承受流量带来的红利，就要承受流量粉圈的不稳定。
不正常的粉丝在粉丝群体内是绝对的毒瘤存在，就像一颗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
这一次事情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查出来，让黑手再露出多一点的马脚吧。
“让公司的技术人员好好分析一下流出来的照片。”沈霁月将诉求吩咐了下去。
现在AI合成的技术愈发成熟，以假乱真的造谣并不在少数，但只要是AI经历过处理的，一定有漏洞。
“老板，茫果的负责人来了。”王启川道。
“茫果？这时候来是为什么？李超群？”沈霁月询问道。
“不是李超群，是新的负责人。李超群被抓了还没放出来呢。”
“请到会议室来吧。”沈霁月点点头。
齐松婉一出场，就将趾高气昂表现得淋漓尽致，鼻孔都朝天上去了。
「沈暨星与茫果娱乐的解约协议」
沈霁月看见这一封协议的名称，就止不住地想笑，瞌睡来了送枕头。
茫果来的新负责人也一样蠢啊。
“这是何意？”沈霁月故作不懂。
茫果既然拟好了协议直接上门，自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解约的，沈霁月心思一落，也起了几分逗弄茫果的心思。
“别废话，签不签？”
“你们要毁约？”
沈霁月反问道。
生意场上，有来有回，互相试探。她摸不准杜松婉这一出是不是为了试探沈暨星究竟有没有塌房，若是表现的欣喜异常，被杜松婉察觉到了，这份解约协议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签订了。
胜利就在眼前，沈霁月没忘了谨慎行事。
“毁约？你们自己家劣迹艺人，想毁了我们L-Blaze这锅饭？”
“出道的团约可是明确规定了，爱豆在团期间不允许谈恋爱，你们艺人已经违约了。”齐松婉说话很有底气，这件事是沈暨星方做错了。
见沈霁月这一副还想让沈暨星待在L-Blaze的样子，心里更是得意极了，心里也更加确信沈暨星恋情的事，肯定是真的。
她以前可听说了，从前李超群在位的时候，这逐月企划可是把李超群压制地死死的。
签订了不少“辱茫丧权”的协议。
这次她占据上风，她不由得得意了起来。
“不要后悔才好。”
沈霁月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颇有几分不甘心的意味。
演技好到让杜松婉信以为真。
“沈总？你还以为你们沈暨星是昨天的沈暨星啊？听说你们电影投了几个亿，这下子劣迹艺人参演，裤衩子怕是都要赔的不剩了吧。”
杜松婉嗤笑道。
“不劳费你操心。”
沈霁月浅笑接过纸质的协议，梦寐以求的解约方式。
既不用背负忘本跑路解约的骂名，又不用出违约金，这茫果还真是她一生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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