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间谍的机械眼突然溢出黑血："认知......污染......"他的声音断在尖锐的电子杂音里，整个身体突然开始数据化分解。
谢尘的刀锋在千分之一秒内斩断他颈后的信号发射器，却只抢下半块正在熔毁的记忆晶核。
戴逸的琴弦缠住晶核扔进雷公琴的共鸣箱，古老乐器和量子存储器碰撞出诡异的和声。
当《破阵乐》的旋律再次响起时，晶核里残存的影像终于清晰——三百里外的江面上，九尊青铜鼎正在形成能量漩涡，每尊鼎耳都刻着与战场遗迹相同的星宿图。
"老谢。"戴逸突然笑出声，染血的虎口按在琴弦上，"这次可能要玩把大的。"
谢尘反手将电磁刀插回背后交叉的双刀鞘，金属碰撞声惊飞了废墟最后一只机械乌鸦。
他望向东方逐渐升起的朝阳，瞳孔里映出城市天际线间若隐若现的星图投影："记得去年除夕的赌约吗？"
"谁杀的星海高层多，谁承包全年酒钱。"戴逸扯下破碎的袖口包扎伤口，"现在加注——赌谁能先揪出戴青铜面具的幕后黑手。"
两人的拳头在空中相撞，罡气激荡震碎了方圆五米内的纳米虫残骸。
他们身后，方将军的特制装甲车正在碾过结冰的公路，车顶的量子雷达不断刷新着星图解析进度。
而更远处的云层深处，三颗伪装成气象卫星的青铜装置，正缓缓睁开血红色的电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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