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沈菀微微蹙眉。
“祖母，先帝为何要赐婚给我和凌王殿下？”
沈老夫人摇了摇头，道:“这祖母也不清楚，不过既然是先帝的意思，这当今陛下自然也不好反对这门婚事。”
“这凌王虽手握重兵，可毕竟是个残废，祖母就怕以后……你们二人。”
沈老夫人话在唇边戛然而止，沈菀顿时咳嗽了几声。
“祖母，既然是先帝的意思，孙女就不怕凌王殿下那双腿，凌王殿下挺好的。”
“你当真这么认为？凌王双腿残废已经多年，若是你嫁去凌王府，将来这夫妻之事……恐怕。”沈老夫人面色有些尴尬。
沈菀也大致看出来了，祖母是怕谢宴舟双腿残废，将来无法和她行夫妻之事，无法生儿育女吧。
沈老夫人叹气:“祖母也不知道如何与你说，你既然不在乎那便也只能这样了，婚事定到了下个月初九，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让老身有些措手不及。”
不止沈老夫人觉得太快，连沈菀自己都觉得是意料之外。
“祖母，下个月兄长和父亲就回来，恰好可以看着我出嫁。”
沈老夫人想到沈菀才回京都没多久，就要出嫁，心中不是滋味，可事实就摆在面前。
沈菀嫁去凌王府，好歹有凌王护着，也总比去睿亲王府强。
“哎，也罢了，别无选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祖母。”沈菀见过沈老夫人后，便回了自己的水榭居。
夜幕时，她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直到深夜，厢房北面的窗户被打开，一个身材颀长，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从窗户外钻了进来。
“九爷。”
沈菀撑起身子，刚准备下床时，谢宴舟已经走到自己床前。
“嘘”。
沈菀刚想开口说话，谢宴舟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
他俯身凑到她耳畔，低声道:“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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