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到酒会结束，陈小东就跟肖青宣打了个招呼，和周玉婧、赵若琳一起从佳世国际酒店里面溜了出来。
酒店里面灯火辉煌，还没怎么注意。
走出酒店大门，三人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略显昏黄的路灯映照着街道两旁光秃秃的树木，在地上投射出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浅影。
偶尔一两片早已枯萎的落叶飘飞，将整个城市渲染出一派隆冬时节特有的萧条味道。
就连街上的行人，步履之间似乎都比往日仓促了许多。
夜风拂面而过，带来阵阵刺骨的寒意。
陈小东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然后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九点半了！他张嘴哈出了一口雾气，转过头对周玉婧和赵若琳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
车上的暖气效果不错，很快便驱散了三人身上的寒意。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面，周玉婧和赵若琳不但见到了心目中的偶像、而且跟肖青宣合了影，还成为了朋友。
按理说，两人应该很兴奋才是，可是上车之后，她们却像商量好了似的，各自望着窗外开始发呆。
陈小东本想说点什么活跃一下气氛，可是从反光镜里看到两个女孩似乎各怀心事，便识趣地没有出声。
油门紧踩，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回到了位于东新区的住所。
“刚刚还在天堂，一转眼又回到了地狱。”进屋之后，陈小东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故意夸张地感叹道：“比起佳世国际酒店的富丽堂皇，咱们住的地方还真像个狗窝。”
周玉婧和赵若琳也分别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子，却没人搭腔，两人的情绪看上去似乎不太高。
“这房子的租约应该快到期了，要不到时候咱们换套环境好点的房子？或者买一套也行。”陈小东又没话找话地说道。
可是两人依然没吭声。
“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陈小东忍不住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音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深沉起来了？”
听到陈小东发问，周玉婧和赵若琳同时抬起头，朝他望过来。
对视良久之后，周玉婧缓缓道：
“东子，认识这么久了，我和若琳姐的心意你应该都能感觉得到。”
“之前知道你心里过不去张洁那道坎，所以我们也没逼着你表态。”
“可那女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你也看到了！她不值得你喜欢！”
赵若琳一双大眼睛也直直地盯着陈小东，眼神里面充满着一种复杂的情愫，低声道：“我和周玉婧都很喜欢你，可是我们都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地继续下去，所以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答案。”
“不管你最后选择了谁，我们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没想到两人会突然说起这个话题，陈小东有些措手不及。
这段时间以来，他也经常考虑这个问题，可是想来想去也没理出任何头绪。
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周玉婧和赵若琳的目光依然牢牢地锁定在自己的身上。
两人的眼神里面同样充满了忐忑，却又显得如此地坚定。
陈小东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赵若琳说得对，不能再让两个如此优秀的女孩子继续跟自己不明不白地拖延下去，必须要给她们一个交代才行。
可是，面对着两张同样娇艳如花的俏脸，感受着两人同样饱含期待的目光，陈小东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杨超曾经取笑过陈小东，说他在感情方面，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
当时陈小东还颇不服气，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感情智商确实不够用。
埋着脑袋、揪着头发沉默了许久，陈小东才再次抬起头道：“我心里现在有点乱，你们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说完之后，他不敢再看面前的两个女孩，从沙发上站起来，逃也似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分明听到身后传来了两声悠悠的叹息。
将自己重重地甩到床上，陈小东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眼神涣散，像一条死鱼。
自从拥有墩墩之后，生活中虽然小有波澜，但总体上还算顺风顺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烦恼过了。
“到底该怎么办？！”
陈小东下意识地又伸手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要是生在古代就好了！老子两个全部都娶回家！”
可是这个想法显然不现实。先不说两个女孩子肯定不会答应，就算她们真的愿意不顾一切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陈小东自己估计也会选择退缩。
这不仅仅是法律上允不允许的问题，他所接受的教育也让他不能这么做。
而且，这样对两个女孩子也不公平。
“唉，小家伙，要是这种事情你也能帮我解决就好了！”
愁肠百结之际，陈小东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墩墩那毛茸茸的小脑袋。
小家伙显然不会有这方面的烦恼，更不可能给他提出什么建设性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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