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
丑角皮耶罗曾单独找过多托雷讨论某些事。
比如他对实验体看管不当，导致某些与外界传递信息，产生联系，导致至冬的一些群众猜测，愚人众的第二席执行官在进行着某种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
再加上愚人众刚成立不久，肯定有少部分人持反对态度，认为那些执行官太过冰冷无情，高高在上，并不认为他们可以代替女皇管理至冬。
因此那些人各自成立教会，去教堂日夜祈祷，祈求得到神明的注视，恳求女皇另择他人。
“所以统括官是想让我做什么呢？停止实验？我敢保证，损失最大的还是你们。”
“不是的多托雷，你的实验还要继续，只是那些人影响极大，愚人众需要做出解释。”
多托雷肆意地靠在丑角办公室里的皮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玻璃酒杯，里面的红色液体浮浮沉沉，他却没有将其喝下去的打算。
怎么解释呢？
如果像之前那样隐瞒实验，对外宣称第二席什么都没做，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私家侦探去进行勘察。
到时候若被发现了，将一切真相公之于众，肯定会引起至冬群众的众怒，最后的下场大概就如同巴里的人兽决斗场一样。
但若想保留，却又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
因此由舆论造成的影响，肯定要由另一个舆论去盖过解决。
皮耶罗淡淡的看着他，说道：“判断一个人是否可信，最主要的就是去考察他的人品。那么在社会中，如何评价一个人的人品呢？”
多托雷嗤笑：“你觉得我会有那种东西？”
“你当然没有，但作为公众人物，影响力肯定是广泛而深刻的。比起冷漠的上位者，显然家庭和睦的人更具有亲和力，也更容易令人信服。”
“多托雷，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等这阵舆论风波过后，我会把你今年的绩效打入工资卡内，毕竟实验所需的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
多托雷沉思片刻，而后笑道：“可以，但我要现金。”
……
说实话，多托雷并不知道约会应该做些什么，虽然将徵羽带了出来，却也只是漫无目的的在至冬各处闲逛。
他没有做好相应的攻略，也就只有做实验的时候才会拟定实验目标，因此在其他的事情方面，他并没有太多的经验。
徵羽跟在他的身后，显然不知道这场“约会”的本身，就是皮耶罗给多托雷下达的任务。
毕竟愚人众那么多执行官，而有“家室”的，只有他自己。
忽然，多托雷停了下来，徵羽抬头一看，正对面的，是一家服装店。
只不过这家店比较特殊，专卖情侣衣服。
徵羽心想：他不会是要进去吧？
然后在徵羽目瞪口呆的神情下，多托雷拉着徵羽的手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店长看见客人后，立马笑脸相迎。
彩虹屁以及其他的祝福语说了个遍，并且推荐了好多当红爆款的情侣服装。
“选一个吧。”
这句话显然是多托雷对徵羽讲的。
多托雷没有定做衣服的习惯，除了执行官的大衣，徵羽抿了抿唇，而后问道：“你讨厌什么颜色？”
多托雷想了想：“粉色吧。”
徵羽立马对着店长说道：“真可惜，我最喜欢的颜色就是粉色，麻烦给我拿一套粉色的情侣服，谢谢。”
多托雷：……
不知是不是错觉，多托雷觉得，只有当两人穿上情侣服之后，走在大街上才有一种自己已有家室的错觉。
当然，如果这件西装不是粉色的就更好了。
见他吃瘪的模样，徵羽开心了不少。
不远处有报社的记者，在见到两人之后，忽然眼前一亮，小跑过来询问徵羽：“您好，请问可以耽误您半个小时吗？我们是做采访的。”
徵羽面露难色：“这……”
多托雷一反常态的回答：“可以。”
徵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只见多托雷的唇角微勾，像是早有准备似的。
这令徵羽产生了某种他与那记者是一伙的错觉。
“好了夫人，请看镜头，我们先拍张照片，请离您的先生近一点，好，就这样，不要动。”
伴随着快门的“咔嚓”声，一张不像情侣的情侣照便这样拍完了。
后来记者问了徵羽许多问题，徵羽不太愿意回答，反倒多托雷对答如流。
直到最后一个问题。
“先生，请问您和您的夫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呢。”
多托雷假笑回答：“是我一见钟情。”
徵羽同样在镜头面前展露假笑，与此同时，她在内心吐槽：还不如说是见色起意。
漫长的约会总算是告一段落。
没过几天，第二席执行官与其夫人穿着情侣装约会的照片传遍了至冬的整个报社，标题暧昧且醒目。
其中还包括采访的对话。
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尤其是十几岁的少女看完都在赞美他们的爱情。
“很没想到，咱们至冬的执行官还挺纯情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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