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的烟囱再次升起炊烟时,阿月正将蒸好的槐花糕摆在竹盘里。姬云帆蹲在灶前添柴,火光映得他侧脸的轮廓格外柔和,他忽然想起昨夜阿月趴在案上睡着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浅浅阴影,像落了片桃花瓣。
(“沙海域主说要带孩子们去捡贝壳,”阿月将一块槐花糕递给他,指尖沾着的糖霜落在他手背上,“玄冰域主也去,说要教他们用冰符冻贝壳船。”姬云帆咬下糕块,槐花的清甜漫开时,忽然捉住她要收回的手,将指尖的糖霜轻轻吮掉,见她瞬间红了脸,才低笑一声,“那我们得快点做好糕点,不然要被他们抢光了。”)
日头爬到头顶时,玄黄域主坐在老槐树下,看着沙海域主指挥孩子们堆冰沙城堡。玄冰域主站在一旁,指尖轻点间,冰沙便凝成坚固的墙,沙海域主拍着胸脯吹嘘“这城堡比我见过的海岛堡垒还气派”,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发梢沾了片冰屑,被玄冰域主不动声色地拂去。
(“你这城堡缺个护城河,”玄黄域主捻着胡须笑,用拐杖在沙地上划了道浅沟,“让孩子们引来溪水,才像个样子。”沙海域主眼睛一亮,刚要招呼孩子们,就见玄冰域主已抬手招来一道细流,溪水沿着沙沟绕城堡一周,阳光下泛着碎金般的光。他嘿嘿笑着凑近,“还是你懂我!”玄冰域主别过脸,耳尖却比冰沙映的日光还亮。)
午后的风带着暖意,缠春藤在竹屋的墙面上舒展着新叶。灵木域主靠在廊下的竹椅上翻看着药草图谱,青岚域主坐在旁边擦拭长剑,剑刃反射的光偶尔落在他的书页上,像只跳跃的光斑。忽然一阵风过,书页被吹得哗啦作响,灵木域主伸手去按,指尖却和他伸来压书的手撞在一起。
(“风大了。”青岚域主收回手时,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手背,像带过一阵微痒的风。灵木域主低头翻页,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絮,“过几日该下春雨了,正好浇浇新种的花。”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青岚域主的剑穗垂在膝头,凤羽粉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忽然觉得,这样的午后,慢些走也无妨。)
暮色染红天际时,孩子们抱着满筐的贝壳和槐花跑回来,身上还沾着冰沙化成的水痕。阿月和姬云帆在院坝里摆开竹桌,刚出炉的桃花酥冒着热气,玄冰域主从冰窖里取出镇好的青梅酒,贝壳杯里的酒液泛着淡蓝,映得每个人的笑脸都格外清亮。
(“尝尝这个,”沙海域主举着个刻成鱼形的贝壳杯,往玄冰域主面前凑,“我照着发光鱼刻的,好看吧?”玄冰域主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杯壁的冰纹,忽然道:“明日教我刻。”沙海域主愣了愣,随即笑得露出牙齿,“好!保证教你刻出全海域最威风的鱼!”)
月亮爬上桂树梢时,竹桌旁的笑语渐渐轻了。孩子们歪在竹椅上睡熟,嘴角还沾着桃花酥的碎屑。玄黄域主被沙海域主扶着回房,走两步又回头看了眼院坝里的景象——青岚域主正帮灵木域主收拾散落的药草,两人的影子在月光里挨得很近;姬云帆替阿月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落下时,像一片花瓣轻轻停在发间。
(“你说,”阿月望着缠春藤爬满的竹屋顶,声音软得像棉花,“明年的花,会比今年更艳吗?”姬云帆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怀里的人温软得像团春雪,“会的,”他轻声说,“就像我们在这里的日子,会一年比一年甜。”)
夜风穿过竹帘,带着青梅酒的香气和槐花的清甜。缠春藤的花瓣落在睡着的孩子脸上,像个温柔的吻;溪边的芦苇在月光里轻轻摇晃,仿佛在替谁保守着心事;竹屋的窗纸上,映着永不褪色的灯影,像时光里一颗恒定的星。
裂界遗址的春天,就这样在花开花落里,在笑语晏晏中,慢慢铺展成了永恒。那些扎根在泥土里的情谊,早已长成了参天的树,庇护着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寸光阴,岁岁年年,温暖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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