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消融时,溪边的泥土先软了来。灵木域主蹲在去年种缠春藤的地方,指尖刚触到湿润的泥土,就见青岚域主提着竹篮走来,里面盛着新采的野菌,沾着清晨的露水。
(“孩子们吵着要喝菌汤,”青岚域主把竹篮放在石上,弯腰看他翻土的动作,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竹篮边缘,“你去年说这处的土最肥,新种子该落在这里?”灵木域主从怀里摸出用油纸包好的种子,指尖沾着的泥土落在青岚域主的手背上,像颗小小的星,“嗯,等它们发芽,溪岸又该绿了。”)
灶房的蒸笼里,新蒸的艾草糕冒着热气。阿月正往糕上抹蜂蜜,姬云帆举着刚摘的樱花枝凑过来,花瓣落在蜜罐里,漾开圈小小的涟漪。
(“加些花瓣进去?”姬云帆用指尖拈起片粉白的瓣,递到她唇边,眼底的光比蒸笼的热气还要暖,“去年你说樱花蜜最甜。”阿月张口含住花瓣,蜂蜜的甜混着花香漫开来,伸手拍开他作乱的手,指尖却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下,“别闹,玄黄域主等着尝新呢。”)
玄冰域主的冰窖外,融雪汇成的细流正顺着石缝淌。沙海域主蹲在溪边,手里拿着块半透明的冰,正学着玄冰域主的样子刻冰花,冰屑落在他的袖口,很快化成了水。
(“你看这朵像不像阿月种的山茶?”沙海域主举着刻了一半的冰花转身,却见玄冰域主正弯腰替他拂去肩上的冰碴,指尖的凉意让他缩了缩脖子,像只受惊的雀。玄冰域主接过他手里的冰,冰蓝色的灵力流转间,花瓣忽然多了层淡淡的粉晕,“这样才像。”沙海域主凑过去看,鼻尖又差点撞上她的发,这次却没躲开,只觉得耳根比融雪还烫。)
玄黄域主坐在老槐树下,看着孩子们在刚化冻的空地上放风筝。灵木域主扎的风筝是条绿藤,青岚域主握着线轴,教最小的孩子如何让风筝飞得更高,线绳在两人手中绕了两圈,像系了个看不见的结。
(“松手时要慢些,顺着风势送。”青岚域主的手覆在孩子的手上,灵木域主站在一旁,替他们稳住摇摇晃晃的风筝杆,三人的影子在地上叠在一起,像幅暖融融的画。玄黄域主眯着眼笑,风把风筝线吹得嗡嗡响,“这藤风筝飞得比去年的鱼风筝还高,是沾了灵木域主的灵气呢。”)
暮色漫进竹屋时,檐下的风铃又响了。阿月把凉透的艾草糕摆在竹桌上,姬云帆端来温好的米酒,玄冰域主和沙海域主捧着新刻的冰灯走进来,灯里的烛火透过冰花,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
灵木域主坐在青岚域主身边,手里转着颗刚摘的青梅,青岚域主替他剥着橘子,橘瓣的甜香混着晚风里的花香飘过来。
(“今年的青梅结得早,”灵木域主把青梅抛起来又接住,侧脸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等夏天酿新酒,该请沙海域主多刻些贝壳碗了。”青岚域主把剥好的橘瓣递到他嘴边,指尖蹭过他的唇角,像带过一阵橘香的风,“我去说,他定然乐意。”)
月光漫过竹篱时,孩子们已经枕着风筝睡熟了,嘴角还沾着艾草糕的甜。竹屋里的烛火映着围坐的身影,玄黄域主在讲当年种第一株缠春藤的事,灵木域主不时添上几句,青岚域主替他挡着被风掀起的衣角,阿月和姬云帆在分食最后一块艾草糕,玄冰域主把沙海域主刻坏的冰屑收进木盒,说要留着明年化雪时当种子。
风穿过缠春藤刚抽出的新绿,带着泥土的腥气和花草的香。竹窗台上,去年落下的花瓣早已化成了泥,却在新抽的嫩芽下,藏着圈浅浅的痕。裂界遗址的时光,就像这缠春藤,旧的年轮里长出新的枝,新的枝上又绕着旧的痕,岁岁年年,都缠着这里的人,和人心里的暖。
仲夏的蝉鸣刚起,溪畔的缠春藤已爬满了新搭的竹架。灵木域主站在架下修剪杂枝,青岚域主端着两碗冰镇酸梅汤走来,瓷碗外壁凝着细密的水珠,碰在一起时发出清脆的响。
(“歇会儿吧,”青岚域主把其中一碗递给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汗湿的手腕,像被溪水里的凉意浸了下,“日头正烈,当心晒着。”灵木域主接过碗喝了口,酸梅的清爽漫过喉咙,他看着竹架上垂落的卷须,忽然笑了,“你看这藤,倒比去年更会缠人了。”青岚域主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缠春藤的卷须正绕着竹架打了个圈,像极了方才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
灶房的陶罐里,新酿的梅子酒正冒着气泡。阿月蹲在地上翻晒陈皮,姬云帆扛着一捆新采的薄荷进来,叶片上的水珠溅在她的发间,像落了串碎玉。
(“加些薄荷进去,”姬云帆把薄荷放在竹筛旁,弯腰替她拂去发上的水珠,指腹擦过她的耳廓时,两人都顿了下,“去年你总说酒里少点清冽气。”阿月红着脸别过脸,手里的陈皮却掉了两片,“谁、谁总说了?”姬云帆捡起陈皮放进筛子里,声音里带着笑,“是我记混了,那便不加?”阿月却连忙把薄荷往罐边推了推,“加、加一点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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