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有失败案例，而另一边出来的人，不说春风满面，起码没有说哪里不好。
再加上几个小喇嘛的‘明踩暗讽’，几个目标人群房前挤满了人，而另一边简直可以说得上是人可罗雀。
许久没见进来人的‘法师’，小心得打开一条缝，透过门缝跟站在门边的族人说道：“情况怎么样？”
“哝，自己看。”
看着小喇嘛脸上微微勾起的嘴唇，‘法师’也就大着胆子，慢慢走了出来。人都还没站稳呢，就看见斜对面大排长龙。“可以啊。效果出来了。”
“还要再一天，咱们就可以撤了。”
“总算要结束了，哎，那几个不是咱们人的法师那儿，你们怎么弄得？”他自从混进来当了法师，从起床开始就研究些神神叨叨的，旁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半分。没效果的出了门倒了霉，直接就回去排队了，有效果的咱们选了几个幸运儿，其他的都让他们明天再来。”
“说起这倒霉事儿，我今天听了几个，怎么这么不对劲呢？”‘法师’环抱着胸靠在门上，有些纳闷的说道，“我寻思我们也没准备巴豆这些，这拉肚子也能怪到邪祟身上。”
“这人倒霉起来，看什么都觉得倒霉。大半夜被猫叫惊醒，再加上咱们扮鬼一下，冷汗直冒，这天又冷，风一吹，不拉肚子都算他身体好。”
“那摔跤的你们怎么弄的？那人可是连鞋都捧着给我看了，一点破绽都没有。”
“摔第一次是鞋底抹了点蜡，人穿久了脚一出汗，蜡就化了。第二次是鞋缝里面的硝石粉，沾了水就变冰，一点点就能摔。第三次是昆虫粘液。像水但是很滑，一踩一个准。”
“好家伙，那些被东西砸的呢？又是怎么弄的？”
“棉布包木头挂根绳，砸过去再拉回来。还有的底下垫了木片，扯出来就能倒。”
“那牌坊这么大一个，你们都能扯得动？”
“...两个人拿把刀，两边柱子给一下砍个大半，再扶好不让它倒了。等人来轻轻一推就完事。”
“这些...谁研究的。我回去离他远一点。我怕我死都不知道是谁害的。”
“害你这么费劲干嘛？一刀砍了就完了。”
“嘿！你瞧不起我！
“我可没这么说。”
“你有！”
....
到了晚上
得到确切消息的张拂林，已经开始了筹备葬礼的细节。
张起灵跟要表演的人群站在一起，听着台阶上他爹的喊话。
“大概率会来的人，你们大致心里有个数，尤其是你们招呼人的，千万不能喊错。”说完张拂林看着扮演王爷王妃的两个人，“画像之前都给你们了，有些不确定的这几天就去偷偷对对人。”
“放心吧！肯定不能出岔子。”
“就是就是！咱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事又不难，骗骗那些草包，绰绰有余。”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之前的配合都很好，张拂林也就不再多说了。说了句解散，人群慢慢分散开，张起灵这才走向张拂林。
张拂林背着手满怀心事的看着天空，丝毫没注意到走到面前的儿子。
“爹你在想什么？”
“啊？”张拂林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低头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太顺利了？”
张起灵点了点头，“有。从开始到现在，基本上都在我们预判的范围内。”
张拂林心里也清楚，但还是有些疑虑，“难道这家人人数上没咱们家多？可是小邪那时候，人家可有一整个基地。”
“你们别多想了！汪家人现在人数真的没张家人多。”黑眼镜从暗处冒了出来，推了推鼻尖上的眼镜，略微有些得瑟的说道。“不然人家为什么不用阳谋，老是弄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么一说，倒也是。
无论是替换张家人，还是跟踪张家人，但都没见他们敢正面进攻。说明人数上不能压倒性赢过张家人。但...“那他们后来人怎么这么多?"
张拂林问完，张起灵也有疑惑地眼神看着黑眼镜。
“你们还真是！”黑眼镜无语得翻了白眼，“这家人又不是像你们家一样是个传承家族。他们充其量就是个组织。里面的人呢，一开始是打着打仗名义吸纳进来的人，后面变成了一个派系，领头的说什么后面的一呼百应。再后面的事情那就更加简单了。”
听黑眼镜这么一说，张拂林心里有了数，原来这家人人开始多起来是这么回事。既然知道了原因，他就得想办法防着点。最起码不能让敌人的人数暴涨这么多。
同样想明白的张起灵忽然看向了他爹，“张启山做的太明显，讲科学不管用。”
“对！要讲科学，破除封建迷信！”张拂林恍然大悟得连连说对，“等咱们回了长沙，我要让那俩小子把话焊嘴上。不管自己信不信，说的别人信了就行。小邪那孩子不就是这样吗？”
“小三爷倒是想信，这不是...遇上了这么多事吗？”
“吴邪嘴上坚持了。”张起灵很肯定得说道，“不管他自己信不信。”反正后面肯定没信了，但嘴上还是一直挂着呢，连带着胖子也是。
“...瞎瞎你记一下，以后咱们张家的宣传工作交给你了。”顺利把工作分出一部分张拂林，说完就快步走开了。生怕晚一步这工作就被甩回来。
“哎，哎？”黑眼镜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看着张拂林的背影又看看身边的张起灵，“叔，你怎么不让哑巴干！他也会啊！”
张起灵刚刚翘起的嘴角一下子放了下来，板着脸平静得说道：“我也有活干！”不等黑眼镜继续追问，反问道，“你干嘛来了。”不是说去研究那些书了吗？
“哎，对，瞎子是有事找你们才过来的！”想起来干嘛来了的黑眼镜，一把拽着张起灵追着张拂林的背影赶了上去。“我知道那些反光的字是啥了！快走！咱们追上你爹，我一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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