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不能就这么走。”李夫人追出来,手里拿着一条镶嵌着大花的红绸,她将红绸的两端分别塞进嘉萝和君兰辞手中,此举也把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分开。
李夫人笑着打趣君兰辞,“再急也不能失了礼数。”
君兰辞点头,牵着红绸,和嘉萝一道往前走。
他有点失落,手心里的红绸冷冰冰的,没有嘉萝的手软,也没有嘉萝的手热。
人间的婚礼还有需要改动的地方,他这样想。
不过君兰辞注定没有机会改正他觉得人间婚礼不太好的地方。
证婚人的声音很快把他从不着调的想法中拉出。
“一拜天地。”
君兰辞握着红绸,和身侧的嘉萝冲着院外的天地躬身行礼。
“二拜高堂。”
君兰辞和嘉萝转过身,对着椅子上的牌位行礼。
“夫妻对拜。”
君兰辞和嘉萝同时转过身面朝对方,同时弯腰。
看着面前矮自己一头的嘉萝,听着宾客的祝福声,君兰辞忽然有点理解婚礼的含义和存在的意义。
男女双方拜过天地,再拜父母,最后互相对拜。敬告皇天后土,父母亲人,他们将会互敬互爱,彼此扶持走完一生。
人族重诺,如此郑重立下誓言,是为了表明夫妻双方永不背弃的决心。
永不背弃,这誓言太重。
仙人一生漫长,轻易不会许下这样的诺言。
嘉萝如今是人类,她的一生太短,于他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
等回了天宫,她将不再是他的妻,而会成为给炎烈蕴养神魂的容器。
她有如此来日,和他脱不了关系,他该在有限的时间里对她好一点。
君兰辞打定主意,在“礼成”声响起后,和嘉萝一道回了新房。
等他应付完宾客,重新回到新房的时候,嘉萝还和他离去时一样,端端正正顶着红盖头,坐在床榻上。
君兰辞来到床边,拿起喜秤杆挑起嘉萝的盖头——成婚的流程嘉萝反复同他讲过,他记得清清楚楚。
余光中,嘉萝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亮亮的。
她唤他:“兰辞。”
“阿萝。”君兰辞回道。
他弯腰,和嘉萝并排坐到床铺上,两人的腿挨到一起,衣袖也交叠在一处。
嘉萝没说话,君兰辞也不知道此情此景下自己该说些什么,两人一时无话。
“你怎么不说话?”没多久,嘉萝的声音在君兰辞耳边响起。
君兰辞侧目看她,嘴唇张了张,一个字没吐出来。
“你是不是紧张了?”嘉萝笑。
君兰辞弄不清自己为何如此,只点点头。
嘉萝身子前倾,凑到他脸前:“我也有点紧张,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笑话你。”
她一边说,一边牵起君兰辞的手。
君兰辞喉头微滚,低低嗯了一声。
“掀完盖头要干什么来着?”嘉萝说着不紧张,却忘了烂熟于心的流程。
君兰辞提醒:“合卺酒。”
“对。”嘉萝一拍脑袋,拉着君兰辞往桌子前跑。
站立后,她松开君兰辞的手,倒了两杯酒,一杯握在自己手里,一杯给了君兰辞。
她把手臂弯曲,做出邀请的姿势,“来吧。”
君兰辞弯腰,压低手臂穿过嘉萝臂弯处。
两人的手臂缠在一起,像交缠而生的藤蔓。
方才招待宾客的酒水都被君兰辞换成了清水,君兰辞隐在衣袖中的手微微蜷缩,到底没有把面前的合卺酒换成清水。
为了喝到酒,他愈发压低腰身,如此便和嘉萝靠得更近,近到他能清楚地看到嘉萝根根分明的眼睫。
嘉萝也在看他,两人视线交汇,又很默契地移开。
酒水辛辣,顺着喉管流下去,带来一阵痒意,这是君兰辞第一次喝酒,体验感算不上好。
对面的嘉萝却面不改色,仿佛喝的是茶,不是酒。
看来嘉萝酒量不差,君兰辞记下这一点。
两人分开后,君兰辞耳边响起嘉萝不确定的询问。
“喝完酒,好像该入洞房了?”
不是忘了流程,这一茬倒记得清。君兰辞身子微僵,手下一松,酒杯落到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把酒杯扶起来,用平静的声音道:“没错。”
身旁的嘉萝咯咯笑起来,“你还在紧张。”
没等君兰辞否认,他的手忽然被嘉萝拉住。
“你紧张的话,我教你,我会。”
耳边是嘉萝的声音。
君兰辞被牵着往床边走,没等他站稳,肩膀处传来一股力量,把他推倒在身后的床榻。
他仰面躺着,手肘处用力,慢慢撑起身子,终于看清了嘉萝的样子。
嘉萝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她眉眼间满是笑意,尤其是眼睛,亮得不像样,好似看到肉的狼。
她是狼,他便只能是肉。
身为砧板鱼肉,君兰辞有话想说:“阿萝,你先放我起来。”
他能感觉到嘉萝抵着自己的腿很用力,把他的腿死死挤在床板和她的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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