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看着张风递到他面前的粥，提了提自己的手，发现没有力气，他心中五味杂陈，看向张风摇了摇头。
“吃！”张风语气十分坚定，并拿起勺子，递到张墨嘴边。
张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微微抬起头，看到原期安和程竹予的目光并不在他们身上。
犹豫了一会，他轻轻叹了口气，张开嘴，任由张风一勺一勺的喂着。
程竹予牵着小夫郎的手，向他解释到刚才的情况。
其实通过刚才和张墨的对话，原期安心里早就有猜测，只不过程竹予说完证实了他猜得没有错。
过了一会，张墨喝完了粥，张风细心地用手帕擦去他嘴角的残渍，然后将碗放在桌上，端起另一碗粥喝了起来。
听到他们那边的动静，原期安停下和程竹予的聊天，看向张墨进行短暂的对视后问道：“你身上的伤是张里派人伤的？”
今天程竹予交代了暗卫把张里的事查清楚，他们之前就掌握了相关的线索。
张墨点了点头，看向原期安说道：“我身上都是剑伤，是张里带人来围攻的，张里当时还带着好几个暗卫，我没有下得去手。”
听到这话，原期安提问道：“那群暗卫是你曾经的同伴吗？”
“对，围攻我的十个人中有三个我都认识，世子的暗卫一共只有12个，除了我和阿风其他人全部叛变了。”回想起前几天的打斗，张墨有些难过的低下头。
他们这些暗卫都是从小一起训练，他非常熟悉那些人，所以在打斗时，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脸，他一时间没有躲过攻击。
“林局策反其他暗卫的时候，没有策反你们吗？”程竹予问道。
他昨晚上就好奇，为什么其他十个暗卫都被策反了，而张风和张墨却没有。
刚好张风喝完粥，他看着张墨泛白的面孔，看向程竹予接过话茬：“林局也跟我们谈过，我们在探查的时候，不小心被观察对象发现。
逃跑的时候，林局出现了，并给我们开了条件，说只要我们帮他反向监视世子，就能放我们离开。
事成之后给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过我们没有答应，逃出了他们的包围圈。”
他们做暗卫，每天不是在探查就是在探查的路上，偶尔还会碰到危险。
在林局提的条件中，最令张风心动的就是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他喜欢张墨想跟对方一辈子在一起。
只是张墨一心向着世子，因此他们两个都没有答应林局的条件。
“你们被策反的事，有跟秦西瑞提过吗？”原期安看向张风问道。
他现在有些不理解，暗卫们都明晃晃的被策反了，秦西瑞竟然没有采取一点行动，唯一一种可能就是秦西瑞并不知道这件事。
张风走到张墨床边，摇了摇头，“我们回到据点的时候世子不在，我们就跟张里提了提。
当时张里跟我们说，如果跟太子提了这种事，只会让世子认为我们办事不利。
而且我们帮发现后，还能平安无事归来，如果告诉世子，会让世子怀疑我们叛变。”
这是他和张墨复盘后最后悔的事，他们当时就是因为听信了张里的话，才没有禀告世子。
听到这原期安看向程竹予，他现在有些无奈吗，没想到暗卫叛变的事情，如此潦草。
“你不是说有张里私通林局的证据吗？这个你们什么时候找到的？”程竹予接着问道。
“证据是我们被张里堵了后，冒着危险回到据点拿的，现在据点已经成为他们的新地盘了。”张风说到这不禁叹了口气。
大概了解暗卫叛变的全程后，程竹予想到一件事，于是重新看向张风问道：“白青流那边的信息，是哪个暗卫查到的？”
之前他以为秦西瑞会有很多暗卫，并且消息不互通，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
所以张风他们应该知道是哪个暗卫拿到白青流的信息，拿到信息的暗卫最有可能知道秦西瑞把证据藏哪里了。
“是我。”张墨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当时白青流这个条线索是我查到，而且我还详细的汇报给了世子，所以世子才会亲自去了解。”
程竹予和原期安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
原期安期待的看向张墨问道：“秦西瑞和白青流接触之后，有没有跟你提过把证据放在了什么地方？”
白青流曾说过那些证据里频繁提到某位大人，其中一封信上还有那位大人的印章。
如果能拿到证据，他们就可以直接结束这个案子了！
张墨微微皱眉，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世子没有让我跟随查案，他很快就把我和阿风安排去了其他地方调查，所以我并不知道世子拿到了证据。”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张墨显然有些体力不支了，脸上渐渐冒出细密的冷汗，表情也愈发痛苦，紧接着便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本来还在失望的原期安看到张墨晕了过去，连忙站起来，往床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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