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陈十一眼神忽暗忽明，似是在深思。
他微微低下头，眉头紧锁，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心里反复咀嚼着道长的每一句话。他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明亮，在内心的世界里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努力想要从道长的话语中找到真正的自己，理解那复杂而又深刻的自我认知谜题 。
“道长，如果按您这种说法，如果都是我的话，怎么顺从本心？顺从哪个本心？”
陈十一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困惑与迷茫，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迫切地渴望从道长那里得到一个能驱散迷雾的答案。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急需一盏明灯照亮前路。
道长听闻，并未立刻作答，而是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
他的手，饱经岁月的洗礼，皮肤松弛且布满皱纹，手背的青筋如同蜿蜒的小蛇，微微凸起。
只见他将除了食指以外的手指缓缓握紧，那动作不紧不慢。
而食指则是微微弯曲，带着一种神秘的意味，向着陈十一敲去。陈十一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竟也不躲，就那样直直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好奇，注视着道长的动作。
李道长轻轻一敲陈十一的额头，那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感到疼痛，又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
就在这轻轻一敲之下，陈十一原本暗晦不明的眼神，瞬间重新恢复至清亮，他的眼睛里重新焕发出光彩，或许仍旧没抓到问题的答案，但思路却好像渐渐变得清晰。
“十一为什么是十一？好了赶快过去擦桌子。”
道长的声音温和而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拉了陈十一一把。这一拉，动作轻柔却充满了引导的意味，在帮助陈十一迈出从困惑走向思考的第一步。
陈十一则顺着道长的力道，不由自主地走出了厨房。他的脚步有些迟缓，显然还沉浸在道长那充满深意的话语中，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道长的问题。
李道长看着陈十一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微微叹了口气，像是在感慨年轻人对自我认知的探索之路总是充满波折。
随后，他撸起自己的袖管，那袖管宽大而飘逸，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
他弯下腰，从水池中找出一个水瓢。
看着这个水瓢，李道长的思绪不禁飘远，心中暗自想着，话说为什么有水瓢，自己刚刚还拿水桶舀水？难道是秀力气？不不不不，自己不是那种人，只是这道观中的日常器具，各有其用罢了。
接着，道长将空的水瓢缓缓放入小锅中，舀了几瓢热水，动作娴熟而平稳。
他将热水一瓢一瓢地倒入大锅中，每倒一瓢，锅中便泛起一阵轻微的涟漪，热气腾腾地升腾起来。
“一会这边用来清。”
道长自言自语道，声音在这略显空旷的厨房中回荡。随后，他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感受了一下水温。
接着，他又在水池中舀了点水，小心翼翼地放入小锅之中，试图将水温调节到一个最适宜洗碗的温度。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便将脏碗一个个放入小锅里，开始专注地洗碗。
他的双手在水中灵活地穿梭，拿起碗，轻轻揉搓。
陈十一在离开厨房以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他机械地迈着步子，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偏房。
他的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困惑：“我为什么是我？”
他的眼神却不是迷离，反而充斥着清明，他在思索而不是迷惑，他望着偏房里的桌子，却什么都没有看见，脑海中全在不断思索着自己的本质和内心的真实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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